见苏铃一怒之下而去,苏镶坐在一旁,尴尬地连连赔罪,所幸众人笑过之后,虽对苏铃的态度心有不满,但到底是在别人家,不曾多说什么,便把这事给揭了过去。
坐了一会儿,嫌有些无趣,有困倦疲乏的便请丫头婆子铺了被褥枕垫,就此歇息片刻,也有不愿意睡的,便三三两两的约着一块出了门。
明玥是发困的那一类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平日里练功倒也罢了,可有的时候也没来由的颇有几分困倦,苏镶出了门,苏锦与她不睦,自然也不出门,省得又吵起来,便也陪在一旁睡了下去。
明珊和宋语墨却是坐在廊窗下低语说话,秋日的风拂过窗棱,带来一阵软风幽寒,明玥和苏锦睡的香甜, 脉脉低语传出,像是送眠的乐章,喧哗中带着一丝宁静安谧。
而说话的两人,宋语墨明显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句话分成了三段说,目光还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明珊察觉出她的游神,可这游神之中还带着一丝冷淡,这是她最善察觉的,垂下眉眼,心中便起波澜。
苏铃径自走出阁楼之后,满腹怨气,便是对着身旁的丫鬟袒露无遗,“什么破琉璃金粉,当谁不知道么回头便叫母亲亲与我买来,倒教她们跌破眼皮。”
丫鬟战战兢兢不知如何回话,更不知如何劝解,主子刚到京城许多事不知,她一个小丫头又能知道多少呢
可她知道姑娘心绪不好,又明白苏樊氏来京城的用心,略一思量便笑道:“姑娘何必与她们置气待公子承袭了爵位,姑娘便是镇南侯府嫡女,这等尊贵便是她们见了也要行礼的,还敢狗眼看人低到时候莫说什么琉璃金粉,就是什么姑娘也当得。”
苏铃听了这话心中高兴,轻哼一声不再言语,继续往前走时,却只瞧着前头转出一个玄色暗夹墨蓝长袍的男子。
来人一身锦衣,器宇不凡,身形高大,一派龙盘虎踞之态,略微抬起头来,还能瞧出容貌端正,精神勃发,显而易见大好男儿。
苏铃心微微一跳,此番来将军府的都是京中高门女眷,想来这也是不知谁家的儿郎罢!
一想到这里,她心头便热了起来,不说别的,单只说相貌,这男子就入了她的眼,叫她心中好一番翻腾荡漾。
“公子……”眼瞧着两人走的是一条道,避无可避,苏铃迎上前去,屈膝行礼,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明璟刚出恭出来,正想着带东西叫小厮送给明玥,妹妹知道其中意思,定能明白要送给宋语墨,想及父亲母亲这几日说的,宋家并无二话,亲事已成的不离十了,他便心中欢喜。
正欢喜在半道上,突然听见一道柔美的女子声音传来,他心中当啷一声响,还没见人就先退了两步,这是因着连家先些时候闹出来的一桩事的后遗症。
抬起头来才看见一个年约十三四的少女站在面前,身量还小,只眼角眉梢却是有几分成熟的意味,看着实在面生的很,不免有几分诧异。
“这位姑娘……”
“我是来府中参宴,只走到这里却找不到往前院的路了,这位公子可知”苏铃露出一抹迟疑纠结的神色,低声说道。
明璟闻言倒是舒了口气,原来如此,可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了想还是道:“姑娘走反了,应当往回走,顺着这路走过去,便能瞧见丫头们了。”
苏铃见他只说了路却没有别的表示,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接下去,顿了顿才道:“多谢公子。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