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总不该擒了自己去见官吧自己到底是她的长辈,更是侯府的嫡亲亲眷,难不成她不要脸,能把侯府的脸面也丢到外头去
想到这里,她腰板子又硬了不少,勉强挨着桌子坐了下来。
明玥带人进了门,倒也同她见了礼,抬头见苏樊氏脸上颇有几分强装镇定,心中忍不住冷笑,面上却依旧淡淡的。
“多日不来,大伯父和伯母住的可好”明玥不善这种寒暄问话,头一句话便问得略显僵硬。
苏樊氏讥讽地挑了挑唇,答道:“世子妃是大忙人,更兼之身份尊贵,我等升斗小民,怎敢劳动世子妃挂念看望”
这话说的实则有点水平,连明玥都没有话说,既然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索性不说了,只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开口道:“嗯,是的。”
……
苏樊氏见她丝毫没有推脱的意思,说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有点傻了眼,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臀部,这才道:“世子妃事物缠身,怎么这会儿有空来了”
嗯,说到这个,明玥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点点头道:“今日来确实是有事。”
苏樊氏心中打了个突,又听明玥抬起头来扫视了屋子里一圈之后,问道:“大伯母这些丫头都是从老家带来的么”
苏樊氏有些疑惑,还以为她要直接问罪,没想到突然问了这一句话来,不免有些疑惑,“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玥微微露出一个笑意来,随后淡淡道:“没什么,只不过随意问问。”
“那是自然,这些都是老家积年的老仆,照看衡州老家多年,身契都是家中的。”苏樊氏不明所以,却突然挺起胸膛来,骄傲地说道。
一个家族要看是否是世家大族,外在就不说了,内在的使唤下人很能体现出些什么来,苏家发家已久,便是衡州老家也是妥善安置了许多下人,照看宗祠老宅,调教规矩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侯府的都是在京城经事惯了的更显几分利落,他们在衡州有基础知识作为底子,最大的活计也顶多是宴请一些州府官员,在档次上略有分别。
明玥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示意叫瑞婆子上前,便道:“这几日祥安苑和平和院里头多有贵重物品丢失,这屋子里头旁人也没来过,都是大伯父和大伯母的使唤人手,可这些东西不知去向,我今日来便是问个说法。”
“什、什么丢失那几样东西不是碎了么”苏樊氏眼皮子一跳,磕磕巴巴地答道。
“碎了”明玥反问了一句,有些好笑,指了指那册子上的东西,低声道:“这笔洗、花樽碎了倒是情有可原,可这屋子里头的青铜器具乃至书画也都碎了”
苏樊氏一惊,什么青铜器具和书画
明玥见她满面茫然,随后淡淡地笑了笑,抬起头来道:“瑞婆子,你与大夫人说说吧。”
瑞婆子应了一声,便高声念了起来,大声道:“……有琉璃花樽一对、猫眼笔洗、碧玺笔山架……卷画、卷书十幅……”
云云总总实在不少,念到末尾,瑞婆子抬起头来,言简意赅地总结道:“如今只剩了卷画三幅卷书两幅,琉璃花樽、猫眼笔洗、碧玺笔山架均打碎,其余的更有青铜器三座没了。”
苏樊氏见瑞婆子念得头头是道,账目清楚,心中有些打鼓,她实在不防备这些东西,明玥一早就收录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面色涨红,抬起头来看着明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