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跟病人家属吃放的赖佐当然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有个小弟神色慌张地进包厢就问:
“请问,哪位是赖佐医生啊我爸手术后大出血,需要抢救,我从外地刚刚回来,哪位是啊!”
小伙子满脸的焦急,眼底还闪着泪花。
赖佐一愣。
“这位是赖医生,赖医生医术很高明,小伙子先别急。”
小伙子一下子冲到赖佐跟前,一个劲儿鞠躬:
“赖医生,您今天下午给我爸做的手术,能不能过去看看,打电话太唐突,我亲自来请您,请您务必过去一趟,不然我给您跪下!”
说话之间小伙子就要下跪。
赖佐一把拉住他,想起下午那台手术确实有些危险,但记得病人病情也基本稳定了,可这小伙子这么着急也顾不上想那么多,转身告别:
“那我就回医院看看,以后再聚。”
小伙子对着包厢里的每个人都鞠躬,最后一溜烟拉着赖佐从包厢里出来。
赖佐一路还在问病情,根本没注意到小伙子脸上的表情有了本质的变化。
他只是一味地点头:
“赖医生,我的车子就在外面,您坐我的车,还快一点。”
赖佐皱眉:
“还是算了,我开车过去,车子就在门口。”
“哎呀,赖医生您就别推辞了,等一下还要手术,现在开车太费精神,我也是为了我爸着想,您有空还是多休息,等一下可是生死考验呢……”
“生死考验”
赖佐有些不明深意,要砖头追问的空档,就被推到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旁边:
“哎呀您的车子事后我保证给您开回去,时间不等人啊……”
车门从里面被推开,赖佐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里面的人一拉,外面的人一推——
身子扑到了车里。
“开车。”
语气强硬的人声之后,车子飞一般地启动。
赖佐转头看那位小弟,惊悚地质问:
“你——你不是病人家属,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老大想见你,你最好别动,如果敢报警,或者敢以任何方式惊动别人的话,我们老大保证你后悔莫及。”
没有下手机,没有捂住嘴巴跟眼睛。
这样霸气的劫匪还真是少见。
“你们老大是谁”
赖佐也不是省油的灯,慢慢从车里爬起来,刚刚用手撑住后座就听到保镖回答:
“凌震宇。”
“扑通!”
赖佐一个狗吃屎,再次摔在了车里。
凌震宇以这样的方式见他,到底说明了什么
心绪不宁,他的手紧紧握住口袋里手机的报警键,但迟迟没摁下去。
凌震宇虽然狠辣,但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杀人,为了媛媛跟他的孩子,他还是暂时忍一忍。
车子到达马场之后,他被连拖带拽地带进马场。
凌震宇正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鞭子。
他认识那条鞭子,就是安氏迎新晚宴上用来抽安佑琪的那条。
鞭稍上带着倒钩,鞭鞭见血的那种。
他本来想维持着最后的自尊,装着胆子人模狗样地走过去,谁知道保镖从后面用力推了一把,他身形没站稳,一个前扑,就趴在凌震宇跟西门泽的面前。
“哥,你看着办吧,赖佐——今晚晚餐会很丰盛哦。”
“凌总……我——”
“啪!”
坐在椅子上的凌震宇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鞭子。
“啊——你干什么随便打人,我……”
话没说完,脸色比锅底还黑的凌震宇,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甩手又是一鞭。
赖佐被打得一个翻滚,想趁机站起来,却没有意识到男人鞭子比流星还要快。
“啪——啪!”
连着几鞭子,抽得他浑身火辣辣的疼,分不清哪里,也不知道怎么躲。
“你们——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我要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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