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审批在手,办离婚手续是件很简单的事,两人各揣着一绿本本。鱼霏特意看了下上面的日期,xx八九年十一月十五号,
她将本子往兜里一装,人朝住处走去,至于身后的沈朝,谁管他呢。
反正彼此之间以后再也没关系,大家各走各的道。
“鱼霏”沈朝追上来,“你住哪里,我送你,顺便同你说说你工作的事。”
“沈先生,不用了,我的工作不劳你费心,你请回吧。”鱼霏根本不领情。
她是谁,需要他来怜悯。
一句沈先生就陌生了两人的关系,沈朝一时竟不能适应,“不,你不工作,以后怎么生活,有了工作,你就有稳定的收入,能养活自己,生活也不用愁。”
“没有工作,我有手有脚,照样能养活自己,沈先生,多虑了,别跟着我,真不想再看见你,你不会以为离婚还能做朋友吧,笑话。”
沈朝闻言一滞,不由苦笑,这么恨她,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口气,何必这么倔,最后吃苦的还不是自己。
鱼霏的情况,他知道一点,依她的性子,老家,鱼霏肯定不会回去。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厚厚的信封,递到鱼霏面前,“抱歉,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在气头上一定不会听,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如果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我全力相帮。”
鱼霏没接,而是一脸正色的看着沈朝,认真的说,“沈朝,这桩婚姻,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你没有任何的责任,更不用补偿我,当然,我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咱们之间互不相欠,我不需要你的钱,更不会找你帮忙,以后,如果不幸碰到,就当不认识。”
“鱼霏,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你……”
“不是面子,对我来说,尊言比面子重要。”鱼霏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离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摆脱了沈朝,恢复了单身,人轻松了一大节截,她明天就去寻绿芽,同她摆摊去。
“夭夭,你说我卖什么好,我也没什么手艺,进货的话,也没渠道,你快帮我想想,咱们卖什么”
“这个,让我想想。”
“好,你快想。”
鱼霏脚步轻快,很快走完,而站在原地的沈朝,心里怅然若失,这感觉来得莫名。
摆脱不幸的婚姻,按说他应该高兴才是,可心里却没有多少激动。
鱼霏不知道自己洒脱的离开,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反而令沈朝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纠结。
她回到住处,换了门上的锁头,兴冲冲的在屋子里添上其它日用品,昨天晚上的菜,她重新拿出来放在厨房的案板上,想着一会午餐的菜有了着落。
鱼霏在屋子里整理半天,想出去再买多些大米回来,落在沈朝那儿的大米,她没有带走。
租的地方米也不多。
她在大街上溜跶半天,拎着一大推吃食回来,走到巷子里,看到她租住的院子前,围着不少人。
鱼霏好奇的走过去瞧了眼,这一看,顿时大失惊色,是绿芽,半躺在地上,一头一脸的血,身上跟泥地里滚过似的,脚上的鞋也掉了一只。
她挤开围观的人,“绿芽,绿芽,你这是怎么了”
绿芽睁开血糊糊的血,见到熟悉的身影,“鱼霏,是你吗”
声音弱不可闻,但鱼霏还是听清了,“是我,你怎么弄成这样,是谁打的”
像见了救命稻草,“鱼霏,救我。”
“好好好,你撑着点,我送你上医院。”鱼霏起身,往院子里跑,她将东西丢到屋子里,拿了张毛毯锁上门。
绿芽身上穿得很单薄,到底谁这么恨心,将她打成这样。
鱼霏用毛毯将绿芽裹了,想背她起身,旁边路人忙上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