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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篇:容舒玄视角)
用互探的视角,方知这场角逐,竟越显高处不胜寒。
这夜深时分,她独自立于殿中,单衣襦裙,形只单影。
孤亦独懂孤独,豁然在心间,孤的敏感捕捉到存于这方天地中的怪异。
凤栖阁来过无数回,白日辉煌,夜里寂冷。每每来到此处,遇上这位才貌双绝的皇后,如进入到了温柔乡般迷惑,可这繁华富丽中总带着几分虚伪。
然今日阁中仅她一人,这凤栖阁忽显得特别空旷,空出了别样风情。
皇后的美是种冷漠于表,固守真我的标榜,孤虽贵为天子,可每每面对她时,都有种在亵渎神圣的感觉。
此时孤豁然明白,世上最难得到的,是一颗时时刻刻挂在旁人身上的心。
某些情愫在心底被轻唤醒了,不甘中蠢蠢欲动大作。在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前,孤情不自禁地背抱住她,冲破了那冰似的隔阂。
“人越长大越容易妥协,可你还要固执到几时”
被一声提醒,她五感顿时复苏,只听樾棠极重地倒吸口凉气,回过头,在孤眼皮下勾起唇笑,巧言而答:“若你肯放手,很多事对他人而言,就算不上固执。”
那时,孤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柔情满溢,耳鬓厮磨间,见她苍白的脸没了平日的玲珑剔透,浮现出女子该有的柔弱,忽看得他心驰神漾。
孤抵着她的柔肩垂下目光,忽见她赤着足立于地上,足似如无暇白玉,小巧堪握,与暗色地砖交衬间更显楚楚之姿。
这样动人心魄的美,连沾上尘都是种轻薄,孤屈下身,用大手垫住她的脚底板握在手心。
转而,孤疼惜道:“夜凉如霜,湿气重。”
忽在她跟前矮了半截,樾棠吓地忙后退,右脚微撤间被他握得更紧;一凉一炽热两种交触感泛滥开,她被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短暂,似乎她适应了这样的气氛,进而定心巧言对答:“以至盛夏,暑气亦难消,不碍事。何况您的关怀,我消受不起。”
孤仍微微笑,也不在意她话中的几分冰冷,只迷醉起手掌与她小足的契合感。
稍许,孤轻叹一声,宽下身上的龙袍垫到樾棠足下,一边她踏在其上,一边轻声劝道:“听话,夜间湿气最是重,浸入骨容易生病。”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若说惊吓,今天无疑是第二次了。
樾棠此时也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足踩天子龙袍,这样的事简直是荒唐至极!!
细思极恐间,她冷汗不觉溢上额头,可是孤却霸道地把她的足按在了龙袍上。
她抵触上:“容舒玄,你要荒唐到几时”
然孤半蹲在她跟前,回味了番她的嗔怪,抬起头来,脸上蓦地带着轻松的笑,仿佛做了件天大的事般成就满满。
“再荒唐也不过就是件衣服而已。”
几近荒诞的表情,把那份不在意演绎得淋漓尽致,可顿时又让樾棠警戒高亮。
她压制着心颤说到:“龙袍乃皇权象征。你现下这举动,是在示意我可以随意践踏你天家的脸面”
孤反笑而答:“即便这脸面穿在孤身上,你不是一样跟孤红眼绿眉闹性子。怎么,为夫关心你这个做妻子的,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一时语塞,想必是在质疑孤这深沉天子,居然能有这种低三下四的时候。
贵胄天子,说到底也是普通人啊。
她此时心忽软了几分,眼神掠过孤,扫过我的鼻,我的眉,我的发,忽感震惊间目光滞留在某处,进而继续保持默不作声。
“看什么呢这般凝重。”忽发现她的不自然,孤好奇了。
半响,她情绪难明地回应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