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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外祖父被囚的消息,我找回了反击的重心。
“宋衍打着二十四孝的幌子,背地图得什么我还不清楚不就是为了外祖父手中另一半兵符,龙符。”
我瞪着乌尔娜,把气势扬足。
“回去转告宋衍,本忘了他这一身本事是谁传授给他的,莫为点浮云过眼利,犯下忤逆不孝,遗臭万年。”
乌尔娜唇角冷笑讪讪:“不劳阿姐挂心,义兄心中自有分寸。再不济,义兄和老侯爷骨子里都流着相同的血,爷孙俩能闹僵到什么地步不过是两个极要强的男人,互比拼耐心,等着对方先低头。我义兄有的是耐心。”
“但愿如此。”
我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何况这大历北燕隔着千山万水,我再有心,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乌尔娜道:“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阿姐。如今你过得越痛苦,我就越开心,可不要我开心一下子就没了。”
说着,她顺手拿起案几上养着千里知的玉匣,把玩起来。
“我看你这几日,老摆弄这玉匣中的这对玩意儿,你堂堂药神关门弟子,什么时候醉心起苗域毒物来况且皇家重地,极避讳毒物,您现今又是一国皇后,阿姐是准备对哪个倒霉鬼下手啊!嘉康帝你阿爹又或是那位刁蛮任性的公主”
“你不是很能揣测人心吗自己慢慢猜呗,把玉匣还给我!”
我冷板着脸,伸出手索要回,却换来乌尔娜一阵嗤之以鼻。
“切,我会稀罕这玩意儿我碧玉王鼎收集过的毒物,比你一辈子吃过的盐还多。还你!”
对人顺手一掷,倒把我吓得不轻,索性反应快接准在怀间。
“所以没你毒啊!”
那急中脱口而出的撒气话,不见把对方怎么奈何,须臾转圜间,却反把我自己给怔住了。
没她毒!
极短时间内,这三个字眼在脑中反复不下百遍,忽然一股灵光窜脑,打通我闭塞苦恼多时的心窍。
“乌尔娜,我要你的血!”
没想过话如何说得周正圆滑,我脱口就向对人坦明心声。
“要我的血!”
这回,换乌尔娜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仿佛我给她挖了个大坑诱她跳,谨慎得很。
“奇了怪,我凭什么要把我的血给你”
我忙道:“你不是很无聊吗,很想看我如何把大历搅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我遂你心愿,但前提是你得帮我一把。”
“我的血能帮你什么”
乌尔娜仍带着警惕。
我跟见了宝藏似的,眉眼带光:“能帮我炼毒!若成功,我就能如你所愿,把大历的天捅个大窟窿。”
“你不会是想——”
半惊半喜,混合成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在乌尔娜白皙的脸上涌动着。
“觉得我没这个胆子我敢说就敢做,就怕你没胆跟。我时间不多,你给句痛快,想不想在这热闹里掺一脚”
“阿姐果然从来没叫小妹失望过。跟,此事我跟定了!”
乌尔娜翘起的嘴角间,有股阴毒在蔓延,比我的期待还尤胜三分。
“要多少”
我快马一鞭:“一小瓶足矣。”
说着,我迅速取来一只空药瓶,摆在了案几上;而乌尔娜也是干脆,转身捡起先前我打翻的茶碗磕在案几角,借着一块锋利的瓷片就在左腕子上划出道血口。
暗红的血,在腕背凝成珠,一滴一滴地掉入药瓶中;其间,我俩间的默契,化作我一眼淡然,她一眼傲娇的无声交流。
小半盏茶时间,空空药瓶被乌尔娜的血填满;我趁着她腕上血未凝,立马取来玉匣,让她顺着机关口把血喂养给匣中的千里知。
“嗬,以血养蛊。小心点阿姐,我的血可毒着呢,当心你的宝贝给毒死了。”
我应道:“它可没那么娇气。和你一样,越毒的东西越喜欢呢。”
哼哼几声,她拿起我案几上的纱布,坐到一旁包扎伤口;而我则拿着玉匣,目不斜视地盯着千里知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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