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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种负面情绪在急速积聚。
“樾棠!”
见不长眼的宫人领着晋儿紧随,我还未吭声,便被神色见急的容舒玄截住。
“你听孤解释,孤和朱小梅她——”
“等着!”
不等他诡辩出个所以然,我咬牙切齿地打断他,同时一个向上扬起的狠眼色,扎退了容舒玄纠缠在我胳膊上的手。
快速地抱着晋儿走出临修阁,我把孩子安置在偏厅的贵妃榻上,并交待上那帮阴魂不散的宫人。
“你们几个在此,好好照顾好我儿子。丑话先说在前头,无论接下来主阁中闹出何等动静,都不许离开偏厅半步,否则我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话毕,再无所顾忌的我,扭头如阵疾风般朝主阁杀去。
去时路上,顺带从摆架上取了只趁手的白釉梅甁,掩藏在袖下。
再次踏入临修阁主阁,容舒玄倒是反常的听话,一步未移地立在原地等我归来;当时那光景下,我也不知自己狂躁到什么程度,只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以宝剑出鞘必见血的气势杀了过去。
未等他开口的机会,我藏在袖下的梅甁就冷不丁朝他脑门砸去,哐当一声响后,只见吃痛的容舒玄捂着额头踉跄大退两步,殷红的鲜血沿着五指缝流了出来。
我急怒而骂:“知道世上最无用的话是什么吗是给了人无法弥补的伤害后,那些冠冕堂皇的抱歉!”
他的血,让我整个人的情绪都沸腾起来,我不顾瓷片如何锋利割手,拽起片就朝容舒玄狠划去。
“拿命赎罪!!”
一顿架势猛如虎,对人一击败成狗!我手中的瓷片还在他咽喉一尺开外,他老虎钳般的手猛地箍住我的手腕,反向一折,我人被他反制在腋下,动弹不得半分。
他亦来火气:“孤纵有百般不是,你下手非得做得如此绝!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外人,你居然要杀孤,我们可是夫妻!!”
忍着手腕间被折捏的痛楚,我嘴上狠不见松。
“休要再辱我!我恨你,恨不得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你疯魔入脑了吧!”
“我疯魔又如何!!杀你,是造福天下苍生的大功德!”
“你还要孤对你如何卑躬屈膝孤一直在尽心尽力弥补对你的亏欠,可你怎么回应孤的你够让我寒心到几时!”
勃然大怒间,容舒玄夺了我手心里拽着的瓷片砸个稀烂,毫无半点怜香惜玉地把我放倒在地。
他龙威大作:“别说孤今夜酒后失德,毁了朱小梅清白,就是要她此时跪下来舔孤的脚指头,她也必须照办!你如何鄙夷孤,痛恨孤又怎样,丝毫改变不了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现实!孤是大历的天子,这万里山河的主宰,孤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没人敢拂逆孤半句,哪怕你是孤的皇后也不例外!!”
“天不收你我收你!”
什么狗屁公道,早在他的专横下被扭曲,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亦是豁出去了。
“你防得住我一次,两次,甚至百次千次,可是来日方长,千万别让我逮住一星半点机会,否则我定叫你知道什么叫老虎胡须拔不得!”
“孤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辈子还真没有孤驾驭不住的人在;倒是你,与其在这空口逞能要强,不如花点时间好好想想,如何认清现实为妙。来人!”
说着,容舒玄冷面一显,唤来了在外驻步多时的侍卫。
“皇后常随朱氏女不安本分,魅主背恩,乱我后宫,现赐白绫三尺,就地处死!”
“你敢!!”
惊变之下,我急窜到小梅身边护住她。
“你看孤敢不敢!!孤的谕旨,你们没听清楚吗动手。”
容舒玄御命耳提面命,进阁奉旨的侍卫不得不从,我跟个疯妇似的驱赶着靠近的侍卫,情况越发见急。
狠一口咬退欲控制我的侍卫,我抱着小梅退至死角间,立马从颈脖中摘下一个粉色琉璃坠子捏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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