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毒药下肚,那戏子吓的面如死灰,不停地探着食指扣喉催吐;可惜自找了半天难受,除了泪催满眶,不见半点起效。
“别白费功夫了,你们俩的命,如今可是牢牢拽在我手心里。”
我瞟了眼不时前胸后背抓痒的金世燕,笑得嘴角弯弯:“是不是觉得,全身痒得跟蚂蚁啃咬般难受”
“贱妇,要杀便杀!!使这等下三滥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抱歉,我是个女人。没听过‘最毒妇人心’手段下三滥些也无可厚非。”
“你!”
堵了满口急,金世燕缓了缓气,再次提劲到。
“你给我下毒,不就是想以此威胁我,替你把通行文牒弄到手哼,简直痴心妄想!清州十二郡虽算不得多富庶,但要找几个解毒高手却不是什么难事。我看你终是打错如意算盘,只要你敢一放我出这个门,就是你们的死期!!”
我靠前了些,弯着身子拍拍她的脸,说到:“用激将法大可不必。即使你不用这路数,我一样会让你出这个门;毕竟,我还等夫人您保我等平安出抚淮郡呢。”
“休想!”
金世燕狠命一拂,不想我抽离甚快,她一爪子硬是落了个空。
“是不是我李淳元想多了,听了我的话夫人再慢慢做决断。”
从八仙桌边拉出根圆凳,我不徐不疾地落坐下身,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杯香茗。
润了两口,我回头说到:“我给你下的七虫七死花毒,可是我药神门中一味最阴毒的毒药。所谓七虫七花,顾名思义,乃萃取七种毒虫和毒花,合十四味毒物炼制而成;且炼制时,七种毒虫和毒花入药的顺序不同,此毒对应的解毒方法便不同。”
恫吓,讲究步步入心,我自然把重头戏放在后头。
“身中此毒之人,起初会感觉全身如万蚁啃咬般难受,进而不断地扣抓皮肤,无消无止;而随着毒性随血液循环渗透至五脏六腑,奇痒难当间,还会令中毒者致幻发狂,如疯狗般攻击他人。我不妨在夫人面前放个厥词,除非大罗金仙下凡,否则你们所中的毒无药可解。”
怕讲解地不够深入,我又忙补充上。
“噢,对了,夫人可想知道此毒为何称‘阴毒’因为中毒者在毒发后,会不断抓挠皮肤止痒,抓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而中毒者发狂攻击人时,身上的七虫七死花毒,会随本体的血液、体液、唾液传染给他人,就像一场瘟疫,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万,只要有活人存在,这阴毒噩梦就会无休止循环下去。”
金世燕脸色如霜般惨白,结结巴巴地回应到我:“谁也不是吓大的,我才不信你有这等能耐!”
“我有没有这个能耐,十二个时辰后自见分晓。其实退一万步说,没有那通行文牒,我只要等到你俩毒发之时,再把你们放出去,那势必抚淮郡中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届时毒疫爆发,人人自危间抚淮郡中必大乱,谁会还会在意我们是不是什么钦命要犯我们一样可以趁乱出城。”
低头拨弄着指甲,等着房中安静酝酿地足够可怕,我才再次抬起头来。
“夫人有不怕死的胆气,我信,若继续耗着,我也不介意让整个抚淮郡的百姓为夫人的任性陪葬;左右是上策和下策的选择,对我而言不过是良心上的安与不安,实质上没什么损失,我自然等得起。”
这满屋子的鸦雀无声,想来我描绘的可怕够生动具体,我慵懒地直起身,当着众人面舒展了个懒腰。
“折腾了一夜,我也累了。反正眼下还有十二个时辰,我完全没有必要在这儿同你干耗,回去补个好觉再说。世子,派几个属下好好看住他们俩,我先告辞了。”
转过身,人脚步还没迈开,背后就响起呼天抢地。
“回来,别走你!我,我答应你,答应你便是!答应帮你们把通行文牒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