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静湖起涟,各宫嫔妃乱作一团,避开着我三人这是非圈,场面一度失控。
“本王在代天家执行家法,我倒看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妄动!”
十几名带刀羽林卫进殿,可恒王一发飙,还打着祖宗家法的名号,一时间气氛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中。
“敢做不敢认宋小钰,李淳元,别以为变哑巴能搏一二同情,进而蒙混过关,本王可不吃这套!你们姐妹可要掂量清楚,我数到三,若还没个定调,那就别怪本王手辣,送你们到静慧面前去忏悔赎罪!”
大概是卡在恒王的右手间,他力道一变,我难受得紧!
虽受制于人,但对于这种相互揭发,又没有真凭实据的闹剧,我自然只能把知道的烂肚子里,赌恒王讹人心而却不敢造次。
“一!”
令声一下,恒王的狠劲红了眼。
“二!!”
再响威声,恒王劲道马力全开,手背青筋被大力绷紧。
三未出,我旁边那位忽然急了:“这事和,和我有什么关系!如今这宫中谁最得宠,谁想母凭子贵,恒王你看不出来嚒”
此话一出,我脑子里瞬间什么东西爆炸开!
宋小钰这招移祸江东如屎盆子扣顶,手段脏不说,碍于强逼下,我着实有口难言!!
“果然是你这女人在祸害中宫,本王饶不得你!”
没等到半句申辩机会,恒王如座煞神般收拢手爪,快窒息的我憋红脸胡乱抓瞪着,慢慢有了腾空轻飘感。
就在意识徘徊在清醒与混沌间,忽然背后一刀鞘如电奔来,精准地打在恒王的腿窝子间。
恒王痛呼倒地,而被抑制呼吸多时的我如软泥般跌坐在蒲草席间,咳嗽声如走音的琵琶响起。
“慕容轩,几年不见,原以为你修身养性收敛了些;可今日一见,我瞧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难移。”
“哪个狗东西,敢在背后暗箭伤人!”
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恒王,一面护住腿窝子上的痛处,一面没头没脑地叫骂起来;而对人也不是好惹的主,大步上前,手中明晃晃的金刀背就代替巴掌赏在恒王恼气的脸上。
“爷是人,不是什么狗,更和东西物件沾不上边。孙子,几年没讨到打,就把你小爷爷的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着,盛玉童上前搀了我一把,缓着声问了句:“打紧吗,这孙子可伤到你”
我喉咙疼得要命,可也不想把事情继续闹大,遂摆摆手示意无碍。
而此时恒王看清与自己作对的人,正欲奋起反击,不想荣贞世子手中金刀跟长了眼似的,立马架在了恒王净白的脖子边。
“盛玉童!!”
他立回:“嗳,小爷爷在此!”
“在静慧灵前,你居然护着这蛇蝎毒妇,你对得起静慧吗!”
“正因为是在静慧姐姐灵前,逼得小爷我不得不出手教训你这混球。且不说这是什么场合,你什么身份,光凭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一条,慕容轩,你就欠收拾。”
顺势间,盛玉童目光如炬的眼瞥向战战兢兢的宋小钰。
“荣妃娘娘刚才的话,还真是出人意料。我虽是个外人,但毕竟皇后娘娘昔日待玉童如亲弟,她的死因如有隐情,我这做弟弟自当义不容辞要查个清楚明白。不知荣妃娘娘可据实以告一二线索”
宋小钰忐忑在面:“本,本宫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刚才的话,不过是宫中蜚短流长的谣言,不可取信。”
这变脸比变天还快,而盛玉童似乎心有明镜,人前报以不屑一笑。
“听清楚了吗,慕容轩,谣言不可信,你还要当着静慧姐姐的灵前继续闹下去,让她走的不得安宁”
慕容轩羞愤难当:“安宁这宫中何时有过安宁。什么寿元不深,难至天年,都是哄三岁孩童的鬼话!”
一时情绪上头,慕容轩口中话更失体统。
“慕容曜薄情寡义也就罢了,你呢!静慧可是与我们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昔日一口一个‘姐姐’唤得亲热,可她如今尸骨未寒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