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变得很轻松,让我稍稍有些放心下来,“你不是还担心着你的莞莞他已经安静下来,你还是去看看他吧,我和土地爷再去外面和无业寺里看看情况。”
“外面——”我本不想让他去,总觉得外面危险,但他又说是同土地老头儿一起去,想也没什么大事,思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你万事小心。”
“不会有事的。”
东升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又轻轻揉了揉我的脸颊,然后便同土地老头儿一起腾云出了院门,一眨眼就不见影了。我也就站起身来去我屋中,只看棋莞两只手还被绑着,脸朝里躺在榻上,我走过去给他解开了绳子,棋莞转过脸来看着我。
“莞莞,你好些了么”我尽量把声音放轻,道,“你不要生东升的气,他不是有意要绑着你,是你刚刚太冲动了。但我知道你是难过,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不要紧的。”
“沉沉,对不起,我打了你。”棋莞说话的嗓音还很沙哑,该是刚刚哭喊了好久,气息也很弱,脸上全是泪痕,“我只是,我只是——”
棋莞说着说着又扑到了我怀里抽噎起来,我紧紧抱着他揉他的头,靠着他安慰道,“不哭,不哭了,我明白你是为桐生难过,我也难过,他——”
“沉沉,你不懂的,你不会理解的,”棋莞一边抽泣着,一边哑着嗓子道,“沉沉,你不会懂得我的心情的,我想要救桐生,虽然,虽然我明白我同他不一样,我也不应该过问人界之事,但我忍不住,如果我明知他会有危险却不去找他,不去救他,我一定会后悔,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莞莞,你——”
“沉沉,我知道你喜欢东升,你把鸳鸯绦也送了他,如果你明知道东升有危险,你明知道你可以去救他,你会不去吗”棋莞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泪眼看着我道,“你还会顾虑别的吗你不会的,你一定会去救他的,是不是沉沉,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啊,就算我是个狐狸,桐生是个凡人,我还是想救他,我一定要去啊!”
他这样一番话说出来,我一时竟惊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我本知道棋莞对桐生是感情深厚,但我竟从未想过他竟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摸了摸棋莞的脸颊,给他擦了擦眼泪,然后道,“莞莞,你在说什么痴话我和东升……怎么能和你对桐生是一样的呢你相信我,你不过是被桐生救了一命又总与他在一起玩才会如此的,以后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沉沉,沉沉,我没有说痴话,我真的,真的是那样想的啊……”棋莞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他从我怀里滑了下去,又躺在了榻上,伏在枕头上默默流泪,“沉沉,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我真的……”
“你是难过糊涂了,不要再说了,先睡一觉,睡一觉就会好的,”我给棋莞盖上了被子,柔声对他道,“不要再想那样多了。”
“沉沉,今日,今日还是桐生生辰,我的绦子,我的绦子也没有送他……”
“莞莞,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我对他道,“你既然知道我们与桐生不同,他是个凡人,凡人之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凡人的命那么短,你会忘了他的,先睡一觉,好么我给你唱育狐洞里乳娘唱的歌,可好么”
棋莞抽噎着点点头,我拍着他的背,轻轻地给他唱起了乳娘唱的歌,我还记得在育狐洞之中,乳娘总是把我们一个一个地抱起来喂奶,若是小狐狸哭闹,她们就会一边轻拍我们的背,一边唱着狐族里头哄小狐狸睡觉的歌谣,那歌谣很轻,很柔,就好像育狐洞外涂山上的月光似的,那月光如水,像月河水一样流过——我突然很想念涂山,很想念育狐洞和乳娘们,涂山总是那样安静,没有战乱,没有纷扰,没有恶行,也没有伤悲。我偎着棋莞哄他睡着,喧嚷了一整日的凤栖镇也终于安静了下来。我轻轻关上房门,走到院中,月儿还伏在合欢树下,他的皮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