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公子,你听到了吧你们家这位不知道是有什么通天能耐,竟能一掌轰开我手下十几个人,”钱少爷指着那小厮道,“今儿你非得把那丫头交出来不可,若非这样,可就别怪我不客气,要告去县衙了!”
“钱少庄主,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嗔嗔去了外祖母家。”东升依旧不动声色,把手背在身后,看着钱少爷道,“我承认嗔嗔的确是有脾气,也承认都是我惯出来的,我有管教不当之责。但嗔嗔不会毫无原由就动手打人。我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茶楼那么多人,嗔嗔便就打了你跟你的这群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的废物,没打旁人呢”
“你,你——”钱少爷气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缩在屋顶上已经要笑得打滚,钱少爷用手指着东升的鼻子道,“好,好,你狡辩,这是包庇,我要去告官!”
“钱少庄主,你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东升又向前一步,距离钱少爷只有一只胳膊的距离,道,“嗔嗔若真打了你,我定不会袒护,反而要动家法罚她。不过嗔嗔究竟是为何打你,我很是好奇,是嗔嗔自个儿吃了炮仗,还是钱少庄主你命里犯冲,又或者是你钱少庄主光天化日欲行不轨被教训了一通呢”
周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此刻有围观的大娘在人群里叫起来,说道,“那日是你姓钱的先在茶楼里对苏姑娘动手动脚,大伙儿可都看到了,我看啊,苏姑娘教训你教训得好!你也不知羞耻,还跑到人家家门口来闹事!”
那大娘这样说起来,周围那些人也都开始指指点点,还有的跟在后面起哄,大约是这钱少爷往日里纵横跋扈惯了,镇上没一个不厌恶他的,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那些长舌妇开始数落姓钱的往日里那些欺男霸女的事迹,直说得那钱少庄主面红耳赤,站在原地语无伦次,我料他是还有那么点羞耻心,不由得撇了撇嘴。姓钱的还想要再说什么,可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响,那钱少爷只得放弃,却还要面子,梗着脖子对东升道,“钱庄里还有事,今天算那丫头走运,改天再来找你们算账!”
东升又向前一步,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对钱少爷道,“这话说得倒不对。该是你钱少庄主走运,那日幸好是嗔嗔打了你,若是我也在茶楼,一定把你废了。”
东升说完这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钱少庄主。”
我趴在屋顶上听到东升这样说,不禁咧开嘴笑起来,我就知道东升还是站在我这边,刚才说什么家法罚我也都是假的,只看那钱少爷脸上青白青白,也不说什么,朝他那帮小厮一挥手,喊一声“走!”,那群家伙便横冲直撞地冲开人群,说着什么“看什么看”“快滚一边去”,而围观的那些人反而指着他们笑。待那群人和围观群众都散了之后,东升和秋坪爹才转身进了宅子,关上门,我赶紧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正落在东升面前,伸手扯着他的衣袖晃,“我就知道东升你吃不了亏的,看你三言两语就把姓钱的那伙人赶跑了,我就说——”
“先别急着说好话,”东升并没有被我的恭维攻陷,他反握住我的手,不让我晃,“之前听棋莞说起过你打了人的事,但没想到你闯这么大的祸,下次不要再冲动了,否则会被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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