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空闲,谢泽带着詹嘉言,詹嘉言拉着谢小泽,差不多遛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本来打算就如谢泽所说,给小家伙做了,可是不巧的是,春天来了,又是周末,宠物医院生意也迎来了高,潮,比动物叫声更凄惨的是看着兽医动刀子的主人,一个个脸色刷白,跟在自己身上动刀子差不多了。
詹嘉言也怂了。
谢小泽是他从小养到大,平时乖顺听话,从谢泽那里搬走之后,只有小家伙陪着他,他实在是受不了让谢小泽经历手术台上那种痛苦。
“谢泽,不行。”詹嘉言拉着谢小泽就往外走,他还是去给它找个女朋友吧。
真有了小狗,他养着,有多少,养多少,反正自己也不缺那口粮和地儿。
谢泽也不拦着詹嘉言,只是跟着出去,除了医院就看到詹嘉言在一个没什么花的花池边蹲着,边捋狗毛,“我看不下去,也忍受不了,就这样吧,今天让你白跑一趟,我还是给它配,种去吧。”
“可以,如果生了小的呢”
“我养着。”
谢泽笑,“你知道狗一胎生几只你今年的你养,明年的你还养你房子有多大,邻居有多能忍还是你觉得可以把它们送人,领养人是好是坏,有没有虐待动物倾向,这些你都不知道,言言,根据你现有的状况做出做好的选择。”
谢泽说话从来都是这样,直接了当,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只有认清现实才知道怎么做,对于喜欢的东西,觉得可以无底限接受,觉得自己的爱如何如何不得了,可事实面前真能坦然承受后果的又有几个人。
现实和幻想,对这两种生活态度的偏向程度几乎完全背离,这就是谢泽和詹嘉言最大的区别。
“谢泽,你总是打破我的美好,却又让我觉得你都是对的。”詹嘉言扭头看谢泽,撇撇嘴,笑。
谢泽蹲下来,揉揉詹嘉言脑袋,嘴角轻抬,“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听。”詹嘉言摇摇头,推谢泽,“我好像猜到你要说什么,闭嘴。”
谢泽忍不住笑出声,靠近詹嘉言耳边,轻声,“高富帅加器大活好,够不够唔!”
詹嘉言一脚踹飞谢泽,拉着谢小泽准备再进医院,没想到走了两步还没进门,手中拴着谢小泽的绳子就被劫走了。
詹嘉言不明所以,转身快走,追上去,“谢泽,你干什么”
谢泽拉着小号自己,头也不回,“不做了。”
“哈刚才不你说......”詹嘉言气急。
“太残忍了,我受不了。”
“哈”
一前一后,再捎只狗,原路返回。
谢泽想说的是,你只需要认清自己,做你能做到最好的,其他,你做不到的我来做,只要你想养,有多少我都能养的起。
两人去宠物市场专门找了一家有配种犬的地方,给谢小泽好好地上了一堂人生课。
溜达回来时,都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詹嘉言
路上去了一趟超市买了材料,准备和谢泽晚上吃火锅。
架好锅,放上底料,两人围在锅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互相调侃。
就像回到大学出租屋,两人都知道对方不怎么爱吃火锅,尤其是谢泽,对那些看上去就影响他健康的火锅料很少下口,可是,他们还是会面对面坐着,任由面前的清汤锅蒸腾雾气,彼此之间隔着热气凝视,然后体温上升,互相笑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抱作一团,滚到床上去。
此时此刻,彼此之间看上去温馨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