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蹦蹦跳跳跃上沙发,往里挤挤,凑到詹嘉言腰沿,爪子搭在詹嘉言肚皮上。
詹嘉言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小说,肚皮上一痒,差点把书扔出去,“艹!”
拎起小狗爪,衣服往下拽一拽,盖住肚子,再把小狗爪搭上,詹嘉言看一眼可怜巴巴的小白狗,抚着狗毛,“谢小泽,我可没嫌弃你,要是让谢泽知道,你这爪子可以熬狗肉汤了。”
小白狗身子一哆嗦,詹嘉言忍不住笑,书放到一边,看着电话机,嘴角咧出一抹无奈,刚才谢泽说他矫情。
詹嘉言不知道自己是从以前就这样,还是这些年自己慢慢变成这样了。
让谢泽带花盆,自己想想也矫情,谢泽要带礼物,可是礼物带什么呢,吃的玩的,谢老板门都不用出,就能让人买回来,再从大老远的地方带来,詹嘉言觉得很没意思。
开始交往的时候,谢泽除了上床连个屁都没给过他,谢泽创业那会儿几乎就没回过学校,两人住在外面,回来做几次,就又消失个几天。
大学的奖学金不少,詹嘉言为了奖学金几乎从没缺过课,那会儿谢泽是真把他当牲口上,然而除非高烧实在爬不起来,否则身上再疼,詹嘉言第二天也绝对准时出现在教室,
除了上床,固定不变的大概就是每次两人去医院体检后,过几天必到的一箱小说和漫画书。
后来谢泽不知道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开始礼物不停,起初詹嘉言挺高兴,但是谢泽这人就算想浪漫,估计都不会浪漫,礼物没几样是詹嘉言喜欢的,大学毕业的时候,出租屋里詹嘉言不知道扔了多少。
一毕业谢泽就在市区买好房子了,谢家没出一分钱,詹嘉言当时才知道,自己天天想见他的这几年,等着他回来的时间,谢泽的心在哪里,自己的那点奖学金,估计连这屋里寸大的地方都买不下来。
詹嘉言想,要是自己接受父母的钱,不专注在奖学金上,多跟谢泽学学,会不会也能变成谢泽这样的人。
没有假如,他不会接受已成为别人父母的那两人的一分钱,更残酷的事实是,就算他父母相亲相爱,就算他不需要奖学金去读完大学,就算有钱,他也不会成为谢泽那样的人。
人啊,真的差太多,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大学,为什么呢,差别那么大,詹嘉言无数次在想,为什么,为什么谢泽会自己跟来什么七年之约。
詹嘉言揉揉眼睛,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东西。
眼看着天要暗了,詹嘉言起身去做饭,谢泽不在,他吃饭其实还是挺按点儿的。
半个小时后。
一盆小碎骨头,一碗白米饭,一盘炒土豆端上桌,小白狗被詹嘉言掐着前腿放在谢泽的位置。
噗嗤!
詹嘉言笑出声,小家伙爪子根本够不到桌子,“嗷呜汪!”香喷喷的骨头就在眼前,小家伙眼馋够不到,只能呜呜叫。
把盆放凳子上,安抚好小家伙,詹嘉言坐下吃饭,打开电视。
这一顿饭吃的特快,詹嘉言几乎是和狗狗同时抬头,盆和碗都干干净净。
“谢小泽,厉害呀,真干净!”詹嘉言猛搓一通狗头,收拾碗筷。
叮铃铃.....叮铃铃......
“汪汪!......汪!”
詹嘉言扔了手套,冲出厨房,抓起电话,“么西么西詹嘉言不在。”
电话里面声音很杂,还有音乐,谢泽应该是在人不少的地方,看来挺忙。
“么西么西,谢泽,詹嘉言问,你人在哪儿呢”詹嘉言瞅着地上围着他转圈的蠢狗,仔细听着谢泽的电话。
把狗狗抱起来,詹嘉言笑,“言言刚和谢小泽吃完饭,一会儿准备给谢小泽洗澡了”
“来,儿子,跟爸爸打招呼。”詹嘉言抱着狗,咯咯笑。
“汪”
詹嘉言知道现在谢泽脸应该是黑的,他还想跟谢泽说说话,可是那边好像有人叫谢老板,估计谢泽是在跟人应酬时出来的,他赶快道,”好了好了,你说什么也听不清,挂了啊。”
谢泽生意做这么大,是自己一步步努力来的,詹嘉言觉得自己对他做生意一点用也没,也不能妨碍到他。
谢小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