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许知峰终于寻到个机会,侧身错步,玄力喷涌,长枪化银龙当空而落。
因为他往下甩动的力道过大,韧性极佳的枪身被抖出个明显的弧线。
枪尖正当头砸落在石灰鼠脑门。
这石灰鼠终于是被激怒,尖叫着凝聚鳞片般的肌肤,速度与力道再增。
早有防备的许知峰并未心急火燎的改变玄甲形态,切换为力量型,而是依着甘德夫的提醒,尽量保持一个形态厮斗。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会儿秦思源是否藏在远处观战,既然是底牌,该藏就藏。
他倒也没贸然着了道,而是利用长枪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始终与暴走状态的石灰鼠保持距离,再时不时只用三分力以枪做棍去砸它脑袋。
大约两分钟过去,暴走形态的石灰鼠终于发出疲惫的低嘶。
趁它病要它命,愈加熟练的许知峰全力爆发。
他蹲成脱胎自五禽戏的马步,再纵身后跃,左手持枪尾,右手往前抓两尺距离。
枪尖凌空划成个半月虚影,轰然砸落。
狠狠敲在追扑而来的石灰鼠眉心间,将其打得摇摇晃晃。
落地之后,许知峰不做停顿,左手后拉,侧身,双手交替,又变左手托抢,右手狠捏。
上身肌肉在这瞬间与极意甲配合到妙至毫巅,力量勃发,枪尖化蛇信电射而出,正中石灰鼠张开的嘴里。
他不再收抢,而是漆黑玄甲上闪过阵阵宛如心跳的波动,双足再发力拔足而前,一步一脚印。
他整个人持枪往前挺杀。
这头石灰鼠被当口刺了个对穿!
轰然炸开!
死!
他又收枪,再度杀向即将把唐小运逼入死路的另一头。
“我说过了!我能搞定!”
许知峰一脚踹开唐小运,右手单臂持枪夹于腋下,正面迎在这头刚入暴走状态的石灰鼠身前。
侧飞而去的唐小运收腰举头,正瞧见许知峰身穿黑甲,枪尖迎兽,气冲星汉的姿态。
他又想起这人才刚掌握玄甲不足十个小时。
这人是何等的天资纵横!
何等的盖世英豪!
英雄不在年高。
陈导师钟情于他。
理所当然。
我输得心服口服。
唐小运正为自己的爱情而默哀,却又见着一头石灰鼠出现在树丛后方。
他刚一落地就大声喊道:“不好!又……又来一个”
许知峰枪尖点退身前的石灰鼠,却是哈哈大笑,“无妨,来多少,死多少。爷爷我憋三年了,就等这一天!唐小运,许哥今日教你一首诗。”
“这都什么时候了,许哥别说诗了!”
许知峰脚下踢泥,遮掩住面前这头石灰鼠的视野,却是仰头看一眼天上明月。
“不,月黑风高,林茂草长,正是说诗的好时候。有道是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许哥今日便教你,什么叫枪出如龙!”
实在怪不得他兴奋如此。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知道自己的玄甲比起普通玄甲的优势到底有多大。
比同级完全强出个档次!
甚至还不只一档!
他为自己今天中午的决定而骄傲。
人生难得几回搏,中午一搏拼来个极意甲,实在太爽了!
要真听了陈希与甘院长的话,选了普通玄甲。
哪怕是普通玄甲中相对罕见,威力同样不弱的极致型,依然远不如他如今这般踏实与稳健。
你们谁都不知道。
爷爷我根本还没出全力!
武器可以在某种程度代表一个人的性格。
用刀的豪迈,讲究一往无生。
用剑的精致,讲究意念精纯。
用棍的厚重,讲究掷地有声。
用枪的,则要洒脱奔放,豪气干云。
没人知道许知峰这三年是如何谨小慎微的苟且偷生。
如今自己得了如此玄甲,又有孢子分身做后盾,压在心头三年那挥之不去的沉甸甸的压力,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