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延义脸色微红,急于解释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可匆匆拟好的说辞还没出口,拐角处一个百总神色慌张飞跑过来。
“什么事”李延义陡然色变,公事当前,他瞬间忘了茹平阳。
那百总脚步混乱,几次都差些被石子绊倒,看得出,是出了大事。果然,那百总到了近前,指着东面急喘着气道:“东、东面来了官军,已据此不到十里!”
十里路,官军若是脚程快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可走完。李延义心弦一绷,追问:“官军多少来历若何”赵当世与主力军队刚走,这支官军就摸上门了,不消说,必是那狡猾的官军将领蓄谋已久。
“详细数目不清楚,但据来报的弟兄说估计当近二千。”
留在沿口镇“收尾”的兵士不过五百,而且战斗力很差,赵当世之前也没留什么铳炮在镇中备守,所以基本上是要什么没什么。实难想象,以这样一支孱弱之兵去对抗官军,能取得什么好看的战果。最大的可能是一触即溃,全军覆没。
“这……”李延义听了情况,随即开始权衡。距官军到达还有一个时辰,利用这个时间,组织目前沿口镇上下所有的兵士立刻登船撤离不成问题。只是这么一来,赵当世留下“收尾”的任务,铁定就泡汤了。
按道理,面对这种形势,只要脑子稍微清醒的人,都会选择退避三舍。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做无意义的抵抗不是勇敢,而是鲁莽。尤其一点,赵当世并没有给李延义下达务必完成任务的死命令,他登船前便说过,让李延义随机应变。既如此,更无顾虑,可李延义如今却出现了迟疑。他迟疑,至少可以说明一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