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六百,看来果真在与孔全斌的交战中折损甚多。
崔树强又掰了掰手指头:“两边加一起,倒还有个两千人。”
杨招凤接过话头:“话是如此,可呼总兵既不幸身亡,青衣军实可说是一盘散沙。如今景头领又入伙,若依旧各自为政,强敌在外,怕是凶多吉少。”
景可勤老练,一听到这里,敏感起来,尝试着问道:“杨参谋的意思是,要……要整编整编”可以说,他投靠赵营最怕的一件事就是被整编。像他这样的草头王,身份地位全靠手里有兵撑着,要是兵力被吸收,届时兔死狗烹给一脚踹开,那真个是哭诉无门、任人宰割了。
他说话间心念电转,已经暗自打定主意,杨招凤只要一有吞并自己的意图,就立刻拍屁股走人,青衣军若敢阻拦,玩命也要干到底。他投靠赵营是为了投资,可不想把自己老本都折进去。
茅庵东与崔树强都看到了景可勤脸上的阴晴,绿林多年,这类事看得多了,他们都明白吞并往往是引发火并的一条重要导‘火索。眼下,拿主意的人是杨招凤,他们心中都暗暗担心,怕年轻的杨招凤缺乏经验,一句话说错从而酿成大祸。
“景头领多虑了,什么整编,没有的事。你的人,你自己管,我的意思,现在咱们兵力不少,总得有个主事的不是”杨招凤面沉如水,淡然说道。
此话一出,景可勤猜忌顿释。听杨招凤的意思,是要联营,这既能攀上赵营,又能保持自主的模式,正中景可勤的下怀,他当即喜笑颜开:“姓景的没读过书,脑袋都是浆糊,杨参谋多包涵。你说的有理,咱们现在就需要个主事的。”
茅庵东与崔树强暗舒口气,同时都向波澜不惊的杨招凤投以赞许的目光。想不到这杨招凤年纪轻轻,思虑不止于战场,待人处事方面也不可小觑。依靠青衣军现在的实力,自然不可能强行吸收景可勤,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退一步,先将景可勤牢牢绑在身边,往后再办,余地就大了许多。
杨招凤见景可勤放松了心防,微笑道:“我认为,茅头领可暂摄青衣军总兵职务。”
“我”茅庵东一脸茫然,完全没有料到杨招凤会推举自己。他其实觉得杨招凤能谋善断,又是赵营嫡系出来的,更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