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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茅并不住在一处,联袂前来定然有要事,杨招凤忘了头疼,转身也走过去:“是否敌情”三人私交并不亲密,能把三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素只有公事。
凑到一块,崔树强抹把头道:“是,北面有动静。”
杨招凤发现崔树强甲束在身,心中一紧:“难道孔全斌来人了”
崔树强点头道:“应该是的,不过事情有变……”说到这里,看向茅庵东,“茅兄,还是你说吧。”
茅庵东立即接过话茬:“半个时辰前,散在外面的兄弟回报,言北面有大队人马朝营寨方向来……”
“看来定是孔全斌没等到自己的使者,知变兴兵。”杨招凤边听边道。
“差不离,我彻夜未睡,防的就是他来这一手,所以听到消息,立刻召集兵马准备迎战。岂料……”茅庵东说到这里,眉宇拱立如川,“岂料我等在外列阵方毕,又有军报,说北来之敌走到半途突然折返了。”
“折返”
“是,半刻钟前的消息。我接到这消息,就留人继续守着,马不停蹄来找二位商议。”茅庵东说话十分严肃。
“呼总兵他们知道吗”
“敌人将至,我早便差人去通告,想来这时候都该起来了。”
茅庵东正在说,后头马蹄声起,一骑飞驰而至,骑士在马上拱手道:“中军帐,大头领要三位尽快前去!”说着,似乎身上还有要事,一夹马腹,再度绝尘而去。
杨招凤呼口气道:“军事重大,非我三人于帐外可定,呼总兵既然有命,我等宜速行。”
崔、茅二人皆点头称是,杨招凤回帐中又简单穿挂下,三人同行。行至半途,忽见营后哭声震天,茅庵东扯着一个兵士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兵士给茅庵东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道:“小人,小人是三头领手下的,三头领方才传令,说要火速转移,小人等不敢怠慢,都在收拾辎重行李!”
“杨三想跑”崔树强嚷嚷起来,“官军的卵蛋都没瞧见,他跑个逑”
茅庵东叹气摇头:“跑惯了的,拦也拦不住。”
崔树强“哼”一声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杨三以为青衣军是小孩过家家酒吗”说着恨恨咬牙,“不如点起人马,先把这厮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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