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更不敢再有任何犹豫,在他的率领下,赵营千余马军奋不顾身地冲破火海,径直来到了费邑宰部的侧翼。
赵营马军的突然出现对于一意猛进的费邑宰部的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韩衮心无杂念,遥望见飘扬的官军旌旗,但他并没有急急下达冲击的指令。而是向侧面慢慢收拢部下,因为他知道,现在并不是进攻的最好时机。
作战如同打猎,同样的部队在不同的统帅手中打出的战果从来都不尽相同,要不是拥有深厚的骑兵作战经验以及极为强大的心理素质,换做旁人,认为机会转瞬即逝的情况下,往往会匆忙发号施令,以至于自乱了阵脚致使来之不易的优势又拱手让人。
韩衮刻意没有在第一时间进攻,他一面集中兵力,一面分出小股人马继续向费邑宰部的后方游走。受惊的费邑宰部很快反应过来,而他们一经反应,在最高层的指令没有完整下达到每一层建制上实施时,毫不意外的出现了混乱。就像韩衮预料的那样,原本还算齐整的费邑宰部因为指令的突然改变,不可避免地开始变阵,而仓促之间的改变令原本就因快速推进而变得不紧密的阵列进一步错乱,他们的最前部甚至还没接到军令仍然在前进,而中段的官兵则如同被打中了七寸的蛇一样,开始向后面蜷缩,与后面递进的同伴乱哄哄堆叠在了一起。
按兵不动,待敌自乱。韩衮本意便是要等费邑宰部反应过来,而他所期待的就是现在彼方自然而然的混乱。
这是最好的机会。
韩衮最后朝远处看了一眼,那里,派出去的几股小部队已经快绕到了费邑宰部的后面,造成了更大了恐慌。他确认过后,面若寒霜的脸颊猛一抽动,杀气四溢:“冲!”
首先是第一排的马军冲出,等他们出去数十步后,第二排紧接而上,继而是第三排、第四排……韩衮没有在最前方排出利于透阵的楔形阵,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他要尽可能扩大冲锋面积与强度,争取一次性就将对面的轻甲步兵冲垮。
赵营的马军们就如一记重拳,沉沉砸在了费邑宰部的侧面。费邑宰部就像是一个松弛着肌肉的人突然被击中柔软的腰腹也似,痛苦地开始变形。
韩衮夹杂在倒数几排中,也随队冲锋,他紧紧贴合在马背上,就像一张牛皮,从对面甚至都看不清有个人在马上。当他飞跃入早已糜烂不堪的费邑宰部时,舒展身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