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那大夫忙不迭地口上应了,脚下还是纹丝不动。郭虎头疼痛难当,见他俩磨磨蹭蹭的,怒从心中起,叱道:“直娘贼,敢入你娘怎不敢过来!”左右兵士瞧他发怒,也都拔刀前跨。
两名大夫齐齐跪下,乞求道:“军爷息怒,若不用专法,小人等实无胆行医。”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郭虎头虽对二人恨得牙痒,毕竟有求于他们,好不容易捺下冲天怒意,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奶奶的,什么专法,说来我听!”
一名大夫回道:“颈部经脉纵横,稍有伤及便会要人性命。今见军爷尚能说话,想来必吉人有天相,未触主脉,只需将箭杆取出、包扎伤口即可。然而取箭之时,纵万分小心,免不了擦碰诸脉,届时痛苦绝非人可承受。眼下又没有麻沸散等物,只能委屈军爷,将身子绑在床上,以免剧痛之下胡乱颤抖,扯了口子,反酿大祸。”言毕,低眉顺目,忐忑等候动静。
孰料没等回话,先闻一阵大笑。二人惊疑对视,不明就里。郭虎头笑了一会儿,直到伤口之痛委实难忍方罢:“我道什么专法,原来如此。你两个若担心这个,却是多余。时间紧迫,没空绑上绑下的,你只管出手,老子哼一声,从此就不信郭。”
“这……”饶是他振振有词地保证,两名大夫依旧犹豫。
郭虎头咬牙切齿,厉道:“再不动手,先剁了你俩喂狗!”说着,目视左右,兵士当即就要挥刀砍人。
生死时刻,那两名大夫这才放下包袱,没口子答应,一个上前将郭虎头身躯扶正,另一个去携带的行囊里寻找器具。
取箭,尤其是带倒钩的,绝不可轻易拔出,否则伤口撕开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