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简单,最多不过以锐卒冲击中阵,各部义军兵马素质参差,曹部锐卒往往能透阵而出,后队步卒乘势接上掩杀,继而席卷左右,无往不利。”
赵当世暗自点头。各部流寇大多不谙战术,每每逢战就是散阵乱阵,偶有略知兵马事的也只是结成几个松散而杂乱的方阵,这样的阵型能挡住曹文诏的中路冲击是不可能的。所以曹文诏一招鲜吃遍天,凭借过硬的军事素质与极大的装备差距总能大败流寇。话说回来,这也与流寇首领中少有造反的明军高级军官有关,大家都是野路子半路出家,对打仗更有有天赋的且运气更好的才能熬到现在,就比如李自成、张献忠这种。
他尚在沉思,侯大贵走过来苦着脸道:“百户,你当真要打”
赵当世抬眉瞅他一眼,应道:“正是。”末了,加一句,“怎么侯队长有顾忌我赵当世从不强人所难,若是有弟兄意见相左不愿随我干这一仗,取了盘缠费,自择去处便是。”
侯大贵愣了愣,俄而咬了牙关,狠狠道:“从商州到这里都趟来了,还怕个锤子。左右都是打,便打他狗日的曹文诏。欺负老子这许多年,害了身边这许多弟兄,是时候该他血债血偿了!”
他自知道赵当世要留下的意思,昨夜是一夜没睡,心中天人交战,苦苦衡量是去是留,直至破晓时分才下定决心一条路走到底,从此跟定赵当世。
他能说出这番话,倒出乎赵当世意料,以他原先从无定心,几次换主的做派看来,值此风口浪尖,他也很可能自保为先,不想他如今的表现却让人刮目相看。
赵当世也不知说什么,只能不痛不痒来一句:“知道了。”便将他打发了下去。而侯大贵瞧他一副安之若素的面容,更加确信赵当世在李自成那里听到了什么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