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下这差事,便是让老哥将脑袋别腰带上往火坑里跳。老哥别人不熟,能求的只有你了,你若帮老哥这一次,老哥日后当牛做马孝敬你!”上炕头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张老脸皱得如同槐树皮一般,在一众手下面前完全不顾自己百户的形象。
赵当世皱着眉头,几次想将右腿抽出,无奈上炕头猴子上树也似将腿抱得死死的,死活不撒手,无奈之下只能温言抚慰:“你我袍泽多年,凡事都好商量,何需这般。”
上炕头涕泪四流道:“你不助我,我便死了。今日你要么拿刀砍了我,要么答应我,和我一道出去。”
“放屁!”侯大贵不知从哪跳出来,怒不可遏,“你自个要去死了,还想拉上咱们垫背百户,甭听他的,赏他一刀便了。”
此言一出,庙内立刻躁动起来,赵当世与上炕头两边人都拿起兵器对峙,时刻准备火并。
“贼你妈,怎敢对老哥如此说话,还不滚一边去!”侯大贵的话并没得到赵当世的共鸣,反而遭了骂。
侯大贵一愣,但见赵当世面有杀气,晓得他是动真格的,嘟囔两句不敢再说话,灰溜溜地躲到了一边。
赵当世好容易扶起上炕头,与他一块坐下,和颜悦色道:“老哥话说的见外,咱兄弟之间,哪有什么死不死的。你的事,便是我赵某的事。”
上炕头闻言,立刻收了哀容,喜上眉梢:“这么说兄弟答应了”变化之快、之从容,完胜赵当世曾见过的所有演技派。
其实就在这片刻之间,赵当世心中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如果实现,前途大有可为。如此一想,这上炕头倒并非是个瘟神,还算是个小财神。
“说答应也答应,说不答应也不答应。”赵当世面无表情,淡淡道。
上炕头听得云里雾里,有些急眼:“兄弟你就别再卖关子了,答不答应明说吧。”
赵当世睃他一眼,用指轻敲泥地,缓缓道:“去也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