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那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棒子却流传至今,名为七窍鬼哭。
……
朝阳初升,晨雾尚未散尽,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冲天而起,吹散了缕缕白云,荡开了清冷的晨风。
大厉皇城,一座建于千年前的古城,经历代帝王修缮,固若金汤。"凸"字形的城墙周长四十余里,墙基宽近十丈,高逾五丈,外部由重二十斤的青砖垒砌,内部则为板筑的夯土,望而生畏。
此时,残垣断壁,战火熊熊,卷起滚滚浓烟,弥漫了整座城池,掩盖了昔日繁华之景。城墙上的“皇”字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虽残破不堪,却犹如生根一般,坚立不倒。巍峨的城墙上,死尸伏地,残肢遍
布,血流如水,浓烈的血腥夹杂着臭汗,充斥于空气中,令人作呕。但无人清理,因为战争还在继续,尸体还在堆积,鲜血还在汇聚。一排排筋疲力尽的士兵抵靠着女墙,有十三四岁的青年,有四五十岁的老人,甚至能够看到一些成年女子,他们怀抱着沾满鲜血的武器,布满血丝的眼中全是惊恐和迷茫,
“崩!”
短促的开弦声,天空中,如同蝗虫过境一般的箭矢铺天盖地,刺耳的破空声一片连着一连一片,震慑人心,那是死神的号角,是屠戮生命的宣言。城墙上的士兵虽有大盾和城墙护持,但密集的箭雨无孔不入,不时有士兵中箭倒地,发出凄厉的惨叫,但很快,声音便被箭雨掩盖。
城墙下,人影憧憧,叛军士兵组成巨大的方阵,借着箭雨攻势,举着大盾一步步靠近城墙,强健的身影和厚实的盾牌,如同海浪起起伏伏,每前进一步,他们便喊出一个“杀”字,相互激励,削去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叛军士兵靠近城墙,大盾如同蝴蝶一般猛然散开,方阵之下伸出一根巨大的云梯,随着几声声大喝,云梯紧紧城墙竖了起来,大盾再次聚拢,抵挡住城墙上滚落而下的擂石和火油。
“隆隆——”
骤然之间,叛军擂鼓震天,号声大作,靠近城墙的方阵中窜出数名身手矫捷的士兵,顺着云梯爬上城墙。而天空中,箭雨愈发密集,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黑云,躲藏在女墙后的士兵甚至能够感觉到城墙在震动。
“杀!”
就在这时,守军之中响起一道嘶哑的命令。士兵眼中的惧意消失不见,只留下摄人的狂热。他们仿佛忘记了疲倦,忘记了倒在眼前的同伴,毅然决然的站起身,在遮天箭雨中,举起手中早已卷刃的刀剑砍杀翻上城头的叛军士兵。
“滚!”
一名年迈的守军将一名年青的叛军推下城墙,一根漆黑的利箭瞬间射穿了他的胸膛。老人紧跟着青年跌下城墙,重重的摔在猩红的土地上,还未来得及看一眼似血的朝阳,便被冲来的叛军方阵踩成肉泥。
千年古墙之上,叛军与守军望我杀戮,炽热的烽火,致命的利刃,凄厉的嘶喊,无尽的愤怒,交织扭曲,化作一道道择人而噬的锁链,拖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嗷嗷待哺的孩子,忘记了恩爱有加的妻子,也忘记了白发苍苍的父母,眼中只有敌人的脖颈,只有腥臭的热血,只有冰冷的刀斧,只有旋转的天空。
倒下的士兵,在最后一刻,眼中的狂热散去,流下一滴滚烫的眼泪,是否是想起了离家时亲人的嘱托……
战斗才刚刚开始。
……
皇城军营中,一名皮肤黝黑,长相沉稳的中年人坐在中军大帐中,身着黑色长衫,腰间挂着一只巴掌大的铁环,一双铜铃大的牛眼中全是疲惫和困惑。
铁牛来到大厉皇城已是第五天,城外的战斗亦是打了五天。其意不言而喻,叛军明显知道铁牛已到,担心久等生变故,欲一锤定音,尽快拿下皇城。
五路反王,总共集结十五万大军,将大厉皇城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而守军不过两万,在连日鏖战下,早已失去斗志,现在不过是靠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硬撑。
“如果没有足够大得变故,此战,大厉败了!”
铁牛长叹一声,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