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是失心疯了,这一针下去,可就是暗无天日了。方唐俊,立刻拦住他阻止。“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现在没有找到禾沫,也并不代表她现在就有危险,而且,二皇子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有时候保护,未必会一定带来好结果,禾沫一个人呆着,本身就是危险的事情。”卫仵作手上毫不迟疑。这看上去无比的揪心的一幕在卫仵作的脸上竟是带着视死如归的幸福之感。
“仔细跟着。一定,一定把她带过来。”卫仵作本就浑身是伤,还硬是骑马颠簸至此,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奇迹。
此时已经是气若游丝,还是将自己的身上补了几针,硬是挺着。
“卫仵作。”
“我没事,稍事休息即可。”卫仵作自己看不到,他的脸上此时是可怕的铁青色。
眼睛里滴出血丝在空气中化成了一条长长的丝线,在地上蜿蜒前行。
方唐俊看着紧跟了上去。事情紧急,他必须要尽快的完成。
“这里”丝线钻进了那一箭房间的缝隙之中。像是一缕青烟。瞬间就没有了痕迹。
“是这里”方唐俊打量了一下,果然是薄影夜的手笔。
可是自己绕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出口,薄影夜早已经安排好,将所有的出口和入口都已经尽数封死。任何的人都不能进入。当然里面的人也是出不来。
“禾沫、坚持住。”卫仵作探究到了禾沫的位置。那根丝线也是将两个人深深的连接在了一起。
卫仵作知道就凭薄影夜的手段,就是自己在他的身边呆了这么多年都无法将他参透,既然是他决定将禾沫藏起来,谁也找不到也不能将她带出来,让方唐俊跟上去,也不过是为了引开他而已。
他也一定会去的,一旦是确定了禾沫的位置,不把她带出来,方唐俊是绝不对不会空着手回来的。
如此,更是给了自己发挥的空间。
“父亲。”禾沫喃喃道。
“什么。”卫仵作忽的睁开双眼,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禾沫竟然露出了那样依赖和毫无戒备的微笑。那是对于自己吗。是啊,血脉相连,自己,却是是可以名义上成为她的父亲。
“呵呵呵呵。”明明应该高兴啊,怎么,自己就这么落泪了。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相欠的总归是要自己去还上的啊。
卫仵作强忍内心的激动平心静气。将自己的血脉透过那条细细的丝线,一点点的都度到禾沫的身上。
温暖,阳光,和安全感。这不正是父亲所能给与自己的吗。
如此,若是能一直能够以如此的身份待在你的身边,甚好,甚好。
“吭。”一阵撞击之声。薄影夜将许会祎手上的骨链借力打力抽在了那身边的黑漆漆的石柱之上。
“哗啦啦。”石柱之上的黑色的成块状的落下来。
“莫心。”里面一个风华正茂却是沉睡的人。发丝飘荡在四周,安静祥和,像是因为她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的安宁和美丽了。
薄影夜刚要伸手去触碰。
“不可以。”许会祎猛地手中的骨链盘旋而上,挡在了薄影夜的身前。薄影夜下意识的持剑一挡,后退一大步。
“啪。”轻轻一声响声。不偏不倚,一个尾节未曾收好。打在了那石柱之上。
一条清晰的裂缝出现在那美人的面前。
这张脸似是莫心,但是,眉心之间那妖冶的气质却是那纯良天真的莫心所不曾具有的。
“许会祎,你到底是在干什么。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薄影夜整个人沉浸在怒火之中。举起手中之剑就要刺向那石柱之中的人。
“我的爱人。”忽的脑海之中,那沉睡之人满脸的倦容和无奈。
“莫心。”薄影夜整个人都平静下来。像是一个孩子被那温柔的声音所包围,永远都不曾醒过来。
“薄影夜,不能听,你会被这个声音所蛊惑的。”
“许会祎,单凭这一条,我就能要了你的命。”薄影夜转身将手中的剑搭在许会祎的脖子上。
许会祎惊讶于薄影夜竟然能这么快就从那迷幻的声音之中清醒,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被迷惑。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