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心思剔透,真是叫人高兴。”小道童再次施礼。
“那我明白了,替我问候他全家老少。”陈凡抱拳拱手,转山。
“走了吗”小道童回来的时候,发现陆伯阳正睁着眼睛,皱着眉,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走了。”小道童说着,垂手站在一边,寻思了好一阵子忽然问道:“师兄,我看此人根骨奇特,绝不是等闲之辈!您是不是抽时间见见他好歹……”
“住嘴!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嘴了”
陆伯阳有点不耐烦,闭上眼睛,冷冷地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落难时,怎么没人来看我这会儿你师兄家大业大,却大老远地找上门,哼,说的好听,要跟我叙叙叔侄之情我哪儿来这么个侄子他以为他是谁想当初我寄人篱下,受了多少委屈只有我自己知道!还跟我说旧情!我跟他面儿都没见过,有什么旧情还不是听说我陆某人得了真传起了势,脸跑了,想分上一杯羹这样的人,以后不要理会!打扰了我的清修,叫人烦闷!”
小道童哑然失笑,点点头,“是!”
他挑着扁担准备下山,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师兄,有人找你!”
“靠!怎么个意思他又回来了!”陆伯阳凝眉怒目,很生气的样子。
“不不不,不是他!不是他!是白道长来了,在外面侯着呢!”
“白道长哪个白道长”陆伯阳皱着眉头,忽然倒吸一口冷气,“是华清观的白道长吗快请他进来!快!快!”
陆伯阳提着逃跑一溜小跑出去,亲自开门,“诶呀呀,白道长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外面一白衣道人抱拳拱手,“伯阳兄,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许久不见!”瞪陆伯阳点头哈腰,活像个哈巴狗儿。
“您怎么这么时候来了你看看,太突然了,我都没个准备!”
“准备什么我又不是来你这儿吃饭的!伯阳兄弟,咱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客套了,实话说吧,我这次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白道长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听说,伯阳兄弟有个养父,叫陈光斗可有此人啊”
“啊,有!有!”陆伯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是赔笑两声,“老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事情来了这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要是没有些缘故,我自然不会多嘴的,老哥我也不是那种爱打听闲事的人呀!”白道长说着,从陆伯阳手里把茶碗接过来,“我在瞻天楼夜观天象,可知有妖星降世,二十年来四处寻访,都未必有所得,唯独钱不仅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气息骤然出现,实在蹊跷。”
“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吗”陆伯阳苦笑,做不解状。
“有。”白道长莞尔一笑,把茶杯放在一边,“我得到消息,有人告诉我说,发出这冲天妖气的人,是一个叫陈凡的小伙子,我暗中观察了一阵,可知此人来历非凡,后来暗中调查了一下,忽然得知,原来,此人与你,还颇有些渊源!”
“与我”陈凡指着自己的鼻子,做诧异状,“白道长跟我说笑呢吧!这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此人姓陈,名字叫陈凡,据说这孩子天生异象,不为父母所喜,后来还是给一个叫陈光斗的老爷子救下来扶养长大的,这个叫陈光斗的人,在当地颇有名望,我仔细了解了一下,吓了一跳。”白道长笑容玩味地凑过来,小声说,“其实兄弟你心里很清楚吧,陈光斗其人,究竟何许人也!”
陆伯阳有点尴尬地一咧嘴,“陈光斗是我养父,可我十六岁以后,就离开他了!师兄莫要瞎说,我与这种邪魔歪道早就断了联系,你要是想问别的,我还能与你说些,你要是大老远跑来打听陈光斗的,那,兄弟我真是无话可说!”
白道长看出陆伯阳的不高兴,哈哈大笑,“兄弟你不要误会!我来这里,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今天来问你,是因为老哥我认为兄弟乃是匡扶正义之士,秉承道家法统,清修持戒,实乃玄门楷模,自古以来,斩妖除魔,维持天道秩序便是我道门中人的职责所在,我相信,大任在肩,无所避讳,以你的才智修养,定然会大义灭亲,放下私望!”
陆伯阳知道对方在给自己戴高帽儿,还是觉得很受用,他咧着嘴,嘿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