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是窑岭老人的住所吗”裴世子看看身后的木屋,问道。
“你们找他老人家做什么”青丝衣衫男人又问道。
这时的李天歌已从他身旁走来,“在下李天歌,找窑岭老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知兄弟可知晓他的去处”
青丝衣衫男人上下环顾了身前这个土里土气,一身臭气的李天歌,说道:“你是李天歌——李天歌堂堂一代大侠,何时落魄至此了”
恬思思听他言语之间有些轻蔑,嚷嚷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跟我来吧!”青丝衣衫男人说罢,便前行挪步。
李天歌、裴世子虽面面相觑,却也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
因为他也许知道窑岭老人的所在。
“我叫古月,是窑岭老人的徒弟,你们既是师父的朋友,也便是我古月的朋友。”青丝衣衫男人就是古月,他说得很随意,就像春天的微风一样温和。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父的朋友,而不是敌人”李天歌忽然问道。
“第一,师父曾跟我提起过你,说你是他的挚友;第二,李天歌已是武林的公敌,江湖中恐怕还没人敢称自己是李天歌;这第三嘛,就算你是师父的敌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古月说道。
李天歌不再言语,他没有想到窑岭老人的徒弟竟然这般聪颖。
“更何况普天之下,知道师父住处的人也没有几个。”古月接着说道。
“窑岭老人真的住在这里刚才那个木屋”裴世子问道。
古月点点头。
“那盘棋好像很久没人动过了。”李天歌虽说道,但他更像是在问。
“是啊!师父几乎每日都会泡壶好茶,然后与自己对弈,一坐便是半天。那是他唯一爱做的事。——那盘棋,是师父下过的最后一盘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古月的神情有些变了,变得沉郁起来。他的眼睛正望着不远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