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很聪明,她说一遍他就能理解到她的意思。
“阿墨,你先与我说说天医馆的各位大夫都擅长哪些方面”陶安歌在面前铺上一张纸,准备记录这些大夫的喜好。
所谓知己知彼,对她是非常有好处的。
她可不想自己一来坐诊就让那些大夫得了清闲,所以她得先了解看看这些大夫的底细,免得把她当冤大头来欺。
阿墨一一道来,陶安歌也记的非常仔细。
“搞定。”陶安歌看着眼前记录的纸很是满意,“好了。阿墨你在天医馆做了三年药童,基本的疾病可分的清”
“分的清。”阿墨点头。
“那好,我一会儿写一份预约表给你,我每天只看十位病人,当然没有十位最好,到时候来预约的病人你就问问身体情况,若是其他大夫能解决的就不必写在这张预约表上,明白吗”
“明白。”阿墨点头,但心中有一疑惑。
见他微微蹙着眉头,陶安歌以为他是没听明白但是又不敢多问,怕惹她不高兴,于是说道:“阿墨。你我年纪相仿,不必这么拘束,你就把我当同辈吧,我可不像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夫一样整天马着个脸喝来喝去。”
阿墨听她这样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眼前这位女大夫,还真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天医馆见她救那位大汉的时候,一脸正义的站出来。
他看得出来这女大夫是想让韩大夫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让他摔破口碑,以后无法行医,可最后不知怎的,她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话锋一转,又给韩大夫找了台阶下。
说实话,那时候他挺讨厌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对天医馆的大夫指手画脚。
但她最后又确实救回了大汉还保住了大汉的手臂。
再加上后来得知她竟是救回二王爷的神医,对她的看法又多了一些。
“为什么陶大夫刚才要说,没有十位最好难道做大夫不就是为人看病吗”阿墨直白地问了过去。
这一直白的问话惹来了列渊的注视,然而他丝毫没去注意那位列大人。
陶安歌轻轻勾唇,看向她:“所以你这是在变相说我势力咯”
“不,不敢!”阿墨以为惹怒了她,赶紧起身低头道歉。
见他这样,陶安歌噗呲笑了声:“快坐下,都说了你我年纪相仿,算是同辈。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正因为我自己是大夫的原因。有些事啊就是这么矛盾,病人不多,大夫没饭吃,而我就不是缺那一碗饭吃的人,所以我不喜欢有那么多人生病,我甚至希望在我坐诊的这半个月时间里,没有一个病人找我,可明白”
阿墨一怔,低头愧疚:“是我肤浅了。”
“没事没事。”陶安歌又看了眼她记录的字,皱了皱眉,“阿墨你可会写字”
“会。”
“嗯……那以后我来念药方你来帮
我写吧。”她实在用不惯这毛笔,字写的丑可不怪她。
阿墨点头默认。
于是两人一个下午都在天医馆确定预约看诊的事。
越和陶大夫接触的久,阿墨对她的改观就越大。
她真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好大夫,不势力,不孤傲。
忙活了一下午,陶安歌累的不行,看来以后真得早起练练这身子骨了。
“那阿墨明天见,明日你就按照我们下午讨论的来做就行了。”陶安歌挥挥手,和列渊出了天医馆。
夕阳西下,皇城街上的人纷纷踩着夕阳回家,看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天医馆离列渊的府邸不算太近,隔了有七八条街那么远。
两人坐在马车内,一路无言。
列渊看得出来她是累坏了,好在她很会定规矩,以至于在接下来半个月的坐诊中不会累着自己。
回到府上,福伯早已为两人备好晚膳,陶安歌吃的很香,只有干活累了的饭才是吃的最香的!
刚用完晚膳,府邸来了贵客。
陶安歌以为还是那楼公子,她也懒得再去听这两人谈话,只想回屋养精蓄锐。
然而福伯却道:“陶姑娘,贵客指名点姓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