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不敢说,但一直围观的人群已经指指点点的讨论起来。
被指指点点的大夫脸红一阵青一阵,直接站出来与陶安歌叫嚣:“你这个小姑娘休得口出狂言!我乃天医馆的大夫!”
陶安歌微笑,眼里却泛着冷光:“天医馆的大夫怎么了天医馆的大夫就能随意夺人手臂”
“胡说!简直胡说!我在天医馆坐诊三年,被我救过的人不计其数,怎会是你口中这般的刽子手!”
很明显这大夫是慌了,好歹也是坐诊了三年的大夫,这姑娘的医术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大家都同行,同行何必为难同行
显然陶安歌不想给他留活路,而不给他留活路的最好办法就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脸。
于是她故意放大声量说道:“大娘,你儿子应该才二十好几,可有娶妻”
“娶了娶了。”老妇将她当成儿子的救命恩人,有问必答。
“嗯,既娶了妻又是你唯一的儿子,那就是你们家里的顶梁柱对不对”
“对对对。”老妇猛点头。
“既是顶梁柱,那这根柱子若是倒下了,这个家也就成了一片废墟了,对吧”
“对……”所以老妇是特别感激她。
陶安歌勾唇,正对那大夫:“我也没有要刻意针对你的意思,我们大夫行医是为了治病救人,如果大夫你今天真为他截了肢,那你可否想过他们一家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们救人的同时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疾病之外的情况呢比如患者的家庭环境,患者以后的生活质量我们治病是为了让患者在病愈的情况下有个高质量的生活,而不是病治好后生命质量反而比之前还差,你说是不是”
一语毕,全场鸦雀无声。
半响后,人群中传来啪啪的掌声,紧接着围观的人都鼓起了掌。
医者仁心,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啊!
大夫只觉得羞愤至极,他已无脸再待在这,转身躲回了自己的诊室。
“大家别误会,这位大夫本身也很优秀,毕竟这里是天辉国最好的天医馆。人嘛都是需要进步的,相信这位大夫以后会苦学医书造福更多的百姓。”
陶安歌最后还是心软了下,没有将这大夫‘赶尽杀绝’。
人群渐渐散去,老妇也带着儿子离开了。
陶安歌纠结半分,最后还是去了那位大夫的诊室。
“韩大夫。”听药童说他姓韩。
韩大夫是恨透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丫头,刚才那情况不明摆着毁了他前途吗!
陶安歌关上门,敛住了笑容:“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我不得不说一句,我很佩服你。”
“够了!你难道还没羞辱够吗!”韩大夫一掌拍桌,怒气很盛。
“你觉得我刚才是在羞辱你”陶安歌觉得可笑,“没错,我是挺想羞辱你的,像你这种怕麻烦不愿处理烫伤的大夫有什么资格做大夫
是不是等以后真来个断肢你就直接拒绝让回去等死吗”
“你!”
“你什么你,你敢说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要不是今日念在你是天医馆的大夫,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一辈子都无法行医。”陶安歌态度坚决,镇住了韩大夫。
韩大夫自知理亏,他就是怕麻烦,就是不想小心翼翼去处理那烫伤,还不如一刀砍了来的痛快,反正人最后也死不了。
“能说出截肢的大夫整个天辉国怕是只有韩大夫一人了吧。”陶安歌话锋一转,打他一巴掌又给了颗甜枣,“截肢的创伤面积远比烫伤大和严重,如果没有把握好分寸,血管以及神经的破坏可不是一般大夫能承受的,光凭这点,我很佩服你。”
“血管神经”韩大夫对后面的词稍感陌生,但却突然来了兴趣。
这毛丫头看来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总之,还是希望韩大夫冷静一些,大夫嘛,救人治病本就是一件很荣幸的事。”陶安歌一笑,“韩大夫,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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