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世界,想要和自己的女儿做一对苦命的亡魂,结果却被路过的张嫌破坏了计划,本想着和张嫌这个魂师争抢一番,结果又被懂事的曲芷茹给说服了,一场悲剧就这样轻易的化解了。
当然,这之后的故事曲莫并不知道,他提到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总是带着歉疚的感情,但是张嫌知道,世上哪有几人是事事顺心的,鱼和熊掌又岂能随便兼得,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这情感债和生活债本身就是一个翘板的两头,总有一头高一头低,大罗神仙也很难令其平衡。
“我没什么特别的,刚到齐城两三年吧,之前辞了一个没有前景的工作,现在找了一个工程公司接些散活养活了
自己,接多少活就赚多少钱,比较自由,没什么奢望,够吃够喝就行。”张嫌这样介绍着自己,他不能把魂师的事情告知给曲莫,所以按照他和猎魂公司签订的阴阳合同里那份明面合同内容来打掩护,这个说法倒也不算撒谎。
“挺好的呀,现在多少人都在追求人身自由和财务自由,但是真正有胆量去奔的没有几个,最后能做到的更是寥寥无几的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看似不求上进,其实是活明白了,如果吃个苦、出个苦力就算作上进了,那全世界谁有农田里那些耕地的老牛上进,可惜一辈子当老牛最后也就换来那几两草料,我现在就像头天天耕地的老牛似的,只是粮草比别人多了一些罢了。”曲莫总感觉张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所需的那种自在,对张嫌有了些羡慕之情。
张嫌倒是感觉曲莫虽然在作风上有些社会和老派,但是在眼界和理念上并不迂腐,张嫌知道,凡是能在事业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其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具备这种素质,老派的作风让他们能更好的融入到正在掌控社会那个高龄群体之中,而新潮、先进的思维模式又让他们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遇、做出改变调整,显然这就是曲莫成功的原因,张嫌在曲莫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卢森的影子,在他眼里,卢森行事风格也和曲莫有些相似。
“我没您说的那么透彻,我就是瞎活着,其实也挺迷茫的,现在正考虑着这个接散活的工作到底还要不要做下去呢。”张嫌谦虚道。
“怎么了”曲莫不解的问道。
“工程事故,一个朋友丧命了,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吧,所以我被停职检查了,只是检查期过了之后我已经不敢再回去上班了。”张嫌朦朦胧胧的回答着。
“你的工作很危险吗”曲莫继续问道。
“嗯,很危险,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张嫌回答着。
“谨慎的去做呀,危险越大说明越有价值,守业者才能安稳的躺在前人的奋斗薄上吃老本,但凡是创业者,你做的事情有多大风险,相对应成功之后的回报就有多大,很多人不成功的原因就是害怕冒险,遇难则退、遇险则躲,大家都敢做的事情哪还轮得到你从中获利,很多人就是看不明白这个道理。”曲莫解释道。
“风险与机遇并存吗”张嫌总结道。
“这是总结之后的叫法,实际操作起来可就不是一个词、一句话那么简单了,佛曰:‘一花一世界’,其实就是讲道理和表象之间的关系,表象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去研究表象之下的纹理、内部结构等问题就会发现相当复杂,可是有些人刚拿着显微镜对着花朵照了一眼,看到了里面的纹理不如表象那般美妙,便直接退出了研究,所以最后的现象就是成功的人很少,很多人躲在船舱里过着一帆风顺的生活,又做着乘风破浪、驰骋大海的梦,这种概率真是太小了。”曲莫摇了摇头道。
“哈哈,这是您在给自己无法照顾芷茹找的理由吗”张嫌笑着问道。
“哈哈,谁不想天天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是温柔乡里没有黄金杵啊,如果人人都能点石成金,那么金子还值钱吗我没有什么能力,学识也低,挣得不就是这份卖苦命的钱嘛。”曲莫深闷了一口酒道。
张嫌听着,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些忙忙碌碌为了生计奔波的人,他明白曲莫的苦楚,也知道这个坚强男人内心的软弱。
曲芷茹看着自己的父亲慢慢地显露出来一些疲色,她知道,表面上坚强甚至冷峻的父亲实际上内心却十分煎熬,顽强的表面下是隐藏着一个操碎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