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再次坐上了副驾驶,张嫌紧跟着爬上了最后排的车座,和林妍并排坐在了一起,林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湿巾,抽出了一张递给了满脸是土的张嫌,张嫌接了过来,轻轻的擦了擦脸上附着的砂石。
“严老,这事……”坐在张嫌前面的杨家硕开口问道。
就在杨家硕的话还没完全问出口的时候,严老好像知道杨家硕想问什么,便直接打断了杨家硕之后的问题:“照常处理就行,这事一年多前才刚发生过一次,那时候怎么办的现在就还怎么办吧。”
“嗯,卢森的后事我去办,只不过卢森家里有点特殊,他妻子那边……”杨家硕继续问着。
“我和胡锡去,真妮子才是卢森的命,虽说卢森违反了公司的准则,但是论卢小子为公司做的贡献,也应该帮卢小子妥善安排好他家里的事情,他可以算作功过相抵,具体情况你打印出两份说明,一份交给我,一份给清丰送去,把卢森两次参与小鬼宴的围攻和七次义务应急救援写进去,然后把这次私自捕魂的事情也如实写进去,不要隐瞒什么,清丰那边会给出审查意见,一旦符合功过相抵条件就能上报给总公司争取到真妮子后续治疗和生活费用,也算卢森没白拼命。”严老好像很有经验一样,把卢森的后事安排的井井有条。
“张嫌这边呢我不是为他辩解,这事卢森是负主要责任的,我不说严老也知道为什么,就算没有张嫌的加入,卢森哥为了真嫂子的病也不一定会就此罢手,比起真嫂子长期卧床的情况,张嫌真没资格背着个锅,但是张嫌没有及时劝阻,而且共同参与了进来,是要负次要责任的,我对卢森残余的半只魂手的灵识做了调查整理,基本上和张嫌描述的情况相符。”杨家硕对着严老说道。
“审判的事还是交给清丰吧,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也许这就是他俩的命吧。”严老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张嫌,对着杨家硕道。
杨家硕听到了严老的回答,也就不再说话了。
“长期卧床”张嫌轻声问着林妍。
林妍见严珲山正在和胡锡商量着如何去拜访卢森妻子的事情,便小声告知给了张嫌关于卢森的家庭情况。
根据林妍的描述张嫌才知道,卢森从小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平日里人总是闷闷沉沉的,也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人愿意领养一个整日阴沉着脸的孩子,只有一个叫做陆真的小女孩主动和他玩耍,也是他在孤儿院时的唯一的朋友,陆真就是严珲山口中的真妮子。
陆真既懂事又比较可爱,很快就被一户人家领养了,从那之后卢森和陆真因为相隔甚远便只能依靠书信往来,但是两人并没有就此断了联系。
卢森虽然沉闷,性格上却很要强,在学习能力上他比同龄的小伙伴要高上一大截,随着年龄的长大,卢森被孤儿院安排去了一个技术学校,之后在社会上找了一个企业当工,一干就是五六年,因为技术不错,又学会了陪领导喝酒,原先的沉闷性格逐渐变成了稳重,卢森在这家企业爬上了部门主管的职位,在同龄人中也算是略有小成了。
又干了两三年,卢森也算是积累了一些资本了,因为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有不少人都给卢森说过媒,但是卢森心里一直挂念着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陆真,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忙还是因为陆真太忙,两人已经断了书信有两三年了,卢森打算亲自去找陆真,如果陆真有了家室或者拒绝了他,那他也能断了和陆真结连理的念想,如果陆真只是因为很忙或者忘了,这谈婚论嫁之事就还有几分可行的余地。
卢森找出了他和陆真的书信,将陆真的寄信地址抄录了下来,然后驱车来到了陆真信件上的地址,发现陆真家里早已改头换面换了其他人家,邻居说是领养陆真的那家人生意破产了,两年多前就举家搬离了此地,好像是为了躲债搬到了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已经很久没再回来。
卢森没有放弃,他猜测着陆真可能是因为怕暴露自己的位置才不给自己联络的,这让他信心大增,悄悄的调查着领养陆真的那家人的信息,最后终于有了些线索,发现领养陆真的那家人躲在了一处乡下的房子里,除了吃喝以外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卢森很快就找到了领养陆真的那家人。
找到了领养陆真的那家人,卢森也就找到了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