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高大气质不凡,只是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身粗布衣服——正是盛纪承。
盛纪承看了看屋内无人,悄悄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小心打开,在各个杯子里、汤里、茶水里全部都下了个遍,这才看着门口的方向恶意一笑翻窗离开了。
盛纪承也并没有走远,正是回到了和凤鸣她们酒肆雅间窗对窗的茶楼内。
“王爷得手了吗”
盛纪承关窗的声音一响,屋内便传来一个有些苍老嘶哑的声音询问他。
“哼,本王出马,难道还会失败不成,先生多虑了。”
盛纪承对这个声音对他的质疑感到一丝不满,他最近实在感受到了太多的不信任,仿佛又让他回到那个谁都能欺负他的少年时代。
不,盛纪承果断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他现在已经是手握大权的王爷将军,谁也别想再欺辱他。
“是,王爷出马,在下自是不敢怀疑的。”那苍老声音也不生气盛纪承语气的不好,态度很是温良的道歉,这道让盛纪承不好意思了“先生勿怪,着实是最近心中憋闷,不是针对先生。”
此时他已经走回布帘后面的茶室,那道苍老声音正是那说书老头!
“是,王爷最近着实有些不顺,但是这未尝不是好事。”
“哦,冯先生为何这样说”
若是此时凤鸣或是叶修文能听到盛纪承对说书老头的称呼,那必然就能肯定了,此人正是冯三石。
谁能想到,当年穷凶极恶、无恶不作仿若人间恶魔的冯三石,居然收敛起恶念,成为了盛纪承口中的“先生”。
那些被他害死的地下冤魂只怕也会地下不安吧。
“王爷近年来走的着实太过顺畅了些,心态便不自觉的膨胀了些,您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那冯三石如今一副仙风道骨的谋士姿态,声音温和舒缓,盛纪承被他这一提醒,仔细想想,发现自己这几年确实有些“舍我其谁”的骄傲感。
因此便受不得半点轻待,就连那昏庸无能的东尧大王他现在都不放在眼里了。
“哼,是又怎样,以本王如今的地位,还惧怕谁不成!”
看着盛纪承甩袖昂首的样子,冯三石在心里嫌弃的摇了摇头,这盛纪承怎么变得这样自大了。
“唉,在下说话直接些,还望王爷听了不要生气。”
可是再怎么嫌弃,为了大事,冯三石也只得放软语气放低姿态。
盛纪承见冯三石姿态软下来,自然就听得进去话了,忙道:“先生但说无妨,我知先生定是为了我好,怎会生气。”
冯三石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看着手中茶杯,缓缓开口:“王爷适才说以您如今的地位,谁也不用惧怕。可是您想想那兵权虎符,如今在谁手里;您想想那大庆公主王爷可有待您尊重;您想想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王子……”
“那几个废物不用忧心!”
冯三石说到前面两个的时候,盛纪承还面色严肃,显然是同意的。可冯三石说到东尧王那几个儿子的时候,盛纪承却嫌弃的打断,在他看来那几个都是没用的废物,根本不用多虑。
冯三石又被打断,心中对盛纪承更是不爽,想他也是一条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汉子,如今却要在这儿装成个鹌鹑……可是转念想到大事,只能硬压下火气,声音放得更加柔缓,这是教主派人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