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便开始铤而走险,强行要闯入道观里去,嚷嚷着,若不让我见到留仙妹妹,便让尔等血溅当场。
但是,那道姑也是个强硬之人,无论齐晏少爷如何威胁恐吓,饶是无用。
最后,少爷竟然不管不顾,到了天黑就往道观里面爬,结果刚一跃上墙,便被里头一排小尼姑们用竹竿子敲了下来,敲的一头的包。
但是,他不甘心,想看看那一排小尼姑里有没有他心心念念的留仙妹妹。
于是,揉了揉脑袋,又爬了上去。
这次,他有了教训,便找来了半个柚子皮扣在头上,一爬上去便大声喊道,“留仙妹妹,我是你的未婚夫婿,你在哪里”
而这一次,又是十几根竹竿子敲鼓来,他虽然躲躲闪闪地,停留地久一些,但还是被捅了下去。
如此这般,他想尽了办法,反反复复十几次,都没能进得了这道观。
他还乔装改扮,与其他香客一块进入,却也一眼就被师太认了出来,驱逐之。
最后,他不得不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道观。
到了蕲州,他预备再上赵家,要他们将留仙妹妹接回来给他做夫人,结果,又和令一帮子公子哥儿们杠上了,整日干干净净出去,脏兮兮的回来。
直到今天,偏说自己看到了赵家三小姐,要上赵家去讨说法,认为赵家欺骗了自己。
“少爷,少爷!”小圆追上齐晏的步伐,问道,“贸然前去会不会不太合适毕竟,毕竟当初赵小姐退了婚事,赵家也允了,夫人也是知道的。”
齐晏听了,沉默片刻,说道,“都同意了,独我没有同意,这退婚便也算不得数。”
“可是……少爷您十七岁已经过了成婚的年纪,而赵小姐不过十二,好似小了些,现在您亲自上门,会否吓着了她说不定,她就是怕您,昨日在马车里才不肯承认自己的赵小姐的。”小圆说道。
“此话倒是有些道理。”齐晏说道。
小圆吁了口气,说道,“那少爷以为如何做才好”
齐晏道,“那便以探望赵夫人为名,看看留仙妹妹吧。”
“是。”小圆道。
于是,齐晏备了厚礼,到了赵家。
赵家对于这个公子爷的到来,感到惊讶,毕竟上回已经退了婚事,且留仙已经不在家中了。
“世侄,没想到你会来。”赵留仙之父赵旉吩咐下人上了茶水,说道。
“世伯,我奉家父之命,前来处理蕲州的生意,听闻伯母身子不适,便备了薄礼前来探望。”齐晏拱手,道。
赵旉面露笑意,道,“齐兄教子有方啊,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懂礼,多谢你有心了。”
“应该的,不知伯母身子是否好了些”齐晏问道。
“近日蕲州城内来了个名医董慎,上门前来看了病,这两日倒是好了许多。”赵旉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齐晏道,眼睛却已经开始偷偷四处张望,心想,怎么才能见到留仙妹妹呢。
“世侄既然在蕲州城里办事,那就不要住客栈了,住到舍下来吧,虽你与留仙的婚事已做不得数,但你我两家情义仍在,你便也如我自己的孩子一般。”赵旉道。
说到这,齐晏终于有了突破口,便问道,“世伯,其实我倒想有机会,亲口问留仙妹妹一句,为何要退了与我的婚事,是否真如我母亲所说,留仙妹妹身子不太好。”
说到赵留仙,赵旉脸上神情便显黯淡,道,“世侄,留仙数月前已经前往天宁山静养,三年后才知晓能不能活下去,你来晚了。”
“天宁山”齐晏一愣,问道,“世伯您是说,留仙妹妹并不在府里”
“已经走了三月有余了,你伯母便也是因为思女心切才生的病。”赵旉叹了口气说道。
齐晏看了小圆一眼,心中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