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记熟了他施针的顺序,配合自然不难,更让她惊喜的是当她将心法运转到脸颈部时,她能感觉到附着在体表的浓浓药力。
那些药力想要渗透到她体内却不得而入,她小心的将药力接引进来,入了皮囊深处,她的身子忍不住微微发颤。
景佑急忙问她怎么了,她说痒。
其实大概是刺痛,但她对痛觉不敏感,能感觉到的就变成了痒。
景佑立刻将她脸上的药膏洗去,再看那炸伤的地方,坑洼的皮肉已经开始泛红,坏死的毛囊隐隐的渗出血来。
“太好了,终于有效果了!没事的、没事的,我这就给你止血。”他欢呼雀跃,早早准备的各式药剂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止了血,还要敷上生肌的药,景佑绕着她忙个不停,一直忙到了深夜。
最后总算为她处理好了,将她重新包回木乃伊头,景佑也累得睡倒在床边。
白玲珑悄悄起来,给他盖了件衣服。他睡得很沉,梦里都在念着“没事的”云云。
“景佑,谢谢你,你会成为一个好大夫的。”
她用手指在他额间轻轻勾勒,淡淡的金光一闪而逝,景佑在睡梦中嗯嗯了两声,疲累的脸色也舒展了一些。
这是她偷偷施展的一个小祝福,算不上回礼,但可以助他汇聚吉运,只要他继续积德行善,这份吉运就能为他趋吉避凶。
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被他修成了大气运者也是有可能的。
她轻手轻脚的掩上门,茶楼一片静谧,唯有一号雅间的灯火还点着。
她去茶楼外唤来了菲,让菲去医馆取她床下的一个长盒子,菲很快就取回来了,交到她手上。
她拿着盒子,重新上了茶楼二层,敲了一下慕真的房门,发现门没关。
她推门进去,看到他倚着茶案小憩,烛火幽幽不熄,却只有门口的一盏。
为什么只有一盏嗯……
她恍然,很快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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