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造过的孽,是逃不过的。”
——郝医师
郝医师又接着说:“但现在看来,它不是治疗你爷爷心绞痛的神药啊,反而像是毒引。”
风无月惊:“毒引”
郝医师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对,毒引,是毒引,很厉害的毒引,很高明的毒引啊。我自认医术不菲,也有走眼的时候啊。现在看来,你爷爷是早已中毒多年,每次心绞痛都是毒发的表现。如果不是你爷爷毒发身亡了,我怕是还看不出来啊。”
风无月又开始掉眼泪:“这么说来,都是我找来的药液出了问题,什么神药就是毒药,毒药!”
郝医师叹了口气,安慰她:“孩子,你要看开啊。药液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它确实是治疗心绞痛的神药。只是你爷爷并不是单纯的心绞痛,他是中毒了。”
风无月哭着喊:“但是爷爷是因为喝了我拿回来的药液,才毒死了。我是罪人,我对不起爷爷!”
郝医师又叹了口气:“这个生死由天,说明你爷爷只能活这么久。”
风无月喊:“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说,爷爷本来可以活很久的,是我,是我亲手害死了爷爷,呜呜呜……”
声音喊得很大,似乎要争吵一样。
郝医师就有点脸色不好看了:“你对着我喊什么,你爷爷得罪的人本来就不少。谁知道他得罪了谁,给他下了这样的毒。”
风无月道歉:“对不起,郝医师,我不是要对着您大喊的,我就是一时很难过。我爷爷没有得罪过谁,没有得罪过谁!他一向都和气待人,与人为善,他是个大好人,不会得罪谁!”
郝医师很小声的嘀咕:“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也就你把你爷爷当好人,好人我呸,你爷爷要是好人,我也是好人了。不过这些年确实都是做好人了啊。与世无争躲山谷里了,也还是逃不过死亡啊。”
风无月没有听清郝医师嘀咕的内容,于是问:“郝医师,你说什么啊”
郝医师喝了口水,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没没说什么,我也不与你计较了,知道你这会肯定难过。”
他刚刚只是想到了老朋友死了,他也心情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风无月又问了:“郝医师,您不是说我爷爷是中毒,您和我爷爷是老朋友,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中毒的吗是谁对他下毒的我爷爷有什么仇人”
郝医师摇头:“我认识你爷爷的时候,他就已经中毒了。我们是老朋友,是因为有次我们都在被追杀,互相帮助才逃过的。后来我们都在这里落脚了,我在镇上,你爷爷非得在这山谷里。我和你爷爷的感情不错,但是你爷爷的很多事情,我并不怎么清楚。”
风无月就想搞清楚:“追杀为什么有人会追杀爷爷”
郝医师一想到追杀就有点不爽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知道问我我也不知道!”
他都躲了这么多年,窝在一个小镇上,平安无事了,也习惯了在这,也不想再想以前的生活。
风无月问不到结果,一心想知道曾经追杀爷爷的人是谁,好像郝医师也不知道爷爷以前的事。
现在爷爷不在了,谁来告诉她曾经都发生了什么。
还有,不管怎么说,神药是她找回来的,爷爷也是因为服了所谓的神药而死。
可以说,爷爷是死于她手啊。
她一想到这,就觉得头痛欲裂,无比愧疚。
眼泪都赎不清这罪孽。
她杀了她的爷爷。
那瓶神药,那瓶神药,有问题。
她不顾一切,千辛万苦,换回来的神药,是催命符。
本来以为可以救爷爷,但是现在爷爷死了。
那么她付出的所有算什么!
算什么!
她蹲在一个角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郝医师看她蹲在角落里,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他还是出去喝酒吧。
小松还在那摇着爷爷,似乎不明白床上的爷爷为什么要一个劲儿的睡着。
风无月怔怔的在角落里呆着。
郝医师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
她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