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自然是在一个不合适的地方,不合适的时间撞见自己的前任。
白凰承认她是有几分想要看热闹的心思。
但支雪的反应也确实有些大了。
眼看着支雪露出带着几分被吓到的神情,白凰皱眉问道:“怎么了”
支雪一愣,这才从沉思之中拔出来。
“你之前闭关的那一年,发生了一些事情。”支雪笑了笑,神情却带着几分无奈,“他的母亲死了。”
白凰挑眉,想到了那个疯疯癫癫却又及其自私的女人。
“王黎没护好吗” “那倒不是。”支雪摇了摇头,“他的娘亲被从那里接出来之后就住在了学院之中,不过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她悄悄的跟了出来,王黎不知道,而那一次我们正好撞上了
血生花阁的人,他娘亲就……。”
“那这件事情关你什么事”白凰可没错过支雪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
“因为我没救她。”支雪笑了笑,眼中有晦涩不明的光芒,“其实那会儿我本可以救她的,但不知怎么就是迈不出这一步。”就好像当初他对她的娘亲见死不救一样。
在准备去救那疯女人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惨死的母后,那条腿就怎么都迈不出来了。
只是这短短的一念之间,那尖锐的藤蔓就穿透了那疯女人的身体。
“生死由命,你本也没有一定要救她的义务。”白凰垂下了眸子,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对错的。
一念之间,结局就定下了。
那边的王黎也是感应到了白凰这边的视线,他顿了顿,朝着白凰扯了扯唇角,干脆走了过来问道:“王心诡他还好吗”
“他留在出羽国,帮我盯着羽煞军。”白凰对着他倒是没有什么愧疚的感情,甚至因为王心诡的事情对他有些抵触,“怎么好奇”
“毕竟他是我的……弟弟。”王黎垂下眸子。
白凰挑了挑眉不接话,只是冲着那赛场抬了抬下巴,“你该去比赛了。”
王黎点了头,全程都没有看支雪一眼。
支雪也当他是空气,只将视线落在赛台上。
这一场比赛且还有的打呢。
……
在天魁大陆上的一处僻静的村落之中,薛衣正蹲在溪水边搓着两件衣服。
他沉默的看着溪水之中自己的倒影,那张脏兮兮的脸已经被清洗干净了,露出几分少年的清秀,他的底子是很好看的,一双眼睛和小鹿一样明亮。
但是却因为吃的不好,过分的瘦弱有些营养不良,看起来就损了几分秀气的底子,面黄肌瘦的。
加上之前的神情总是一片的呆滞,村里的人还说他总是带着鼻涕和口水,骂他是小傻子,是扫把星。
薛衣抬起自己满是水渍的手,在鼻尖上抹了一把,哪里有鼻涕和口水,那些村名只会骗人!
这样的人都该死!
洗衣服的手一顿,薛衣皱起眉头,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女人总是在她面前说什么要与人为善,做人是要善良一些什么的。
薛衣的眉头都要拧成一股麻花,那女人是他的姐姐,不过听村里的人不是他的亲姐,只是半路将他捡来的傻女人,她的名字叫阿毛,村里的人都叫她毛丫头。
真是难听的名字。
薛衣忍不住心中嗤笑,可他却没看见溪水之中倒映出来的他的脸确实在弯唇笑着的。
眼中更是有说不出的柔和。
“喂,小傻子!”
伴随着一声嗤笑的声音,一块尖锐的石子擦着他的脸砸进了面前的溪水之中,溅开的水花砸在他的脸上。
薛衣神情一动,转身看见了几个经常欺负他的狗东西。
“大傻子!你还在给你姐洗衣服呢”
其中一个长了满脸麻子的少年道:“来来给我看看你姐的衣服。”
旁边一个有些胖的过分的男人笑着伸出手去要拉扯薛衣手上正在搓洗的衣服,口中道:“那是你姐的衣服啊我看看,是不是胸衣还是亵裤”
他们口中说着脏污不堪的话,那架势看着就不是一次两次了。
薛衣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