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星河绝尘而去,尚不知疑惑不解,转而对罗桑说道:“大叔,我们路过此地,想讨些水喝。”
罗桑一拍大肚子,哈哈大大笑着说:“不巧!不巧!所有的水,都被刚才离开的两位小兄弟讨走了。你们若是不急的话,可以随我去河边打一些。”
尚不知连忙问:“去最近的地方打水,大约要走多远”
罗桑眯着眼睛说:“不远不远,日暮前便能回来!”
抬头看了看悬在正当空的烈日,一滴汗从尚不知的脸边滑下。
他终于知道宫衍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原来并不怕他不跟上去。
望着大人难以名状的神情,顾堂迟疑着说道:“那……那么远,咱们还去吗”
尚不知回过神来,立即朝罗桑拱了拱手道:“多谢大叔,我们急着赶路,就不多叨扰您了!”
他翻身跃上马,挥起马鞭,就往星河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顾堂大惊失色,连忙招呼小道士上马。
三人来得急,走的更快。
不知所措的罗桑大叔,望着面前一道烟尘,嘀咕近来的关中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秋色正盛,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前一后奔驰的骏马,飞一般的踏过微黄的草地。
两人俏皮的欢笑着,在旷野中肆意的飞扬。
策马赶上星河,宇文荻大笑道:“阿衍,你那个朋友可真是够呆!”
第一次听人说鹤鸣才子呆,星河不禁失笑,挑着眉毛说道:“他可是我大表哥,不宜笑得太过……”
“行啦!你们这话也就骗骗宇文昭。那人一身文弱,双手比我的还细,根本不是行商之人。更何况,我在凉州时见过宫浔,根本不是他!”宇文荻毫不掩饰地说道。
星河微微惊讶,便问道:“那你不告诉宇文昭他可是你堂兄,帮我瞒着他真的好么”
宇文荻肆意笑着,甜腻腻的说道:“义父大人是你亲叔父,你我也是堂姐妹!我跟你可比跟宇文昭亲多了。”
星河也笑了,宇文荻直爽洒脱,一句姐妹让人心生暖意。
翻过矮坡,她指着远远依稀可见的山脉道:“这座山过去,就是赫夷部的大城离巺,也叫做凤凰城。”
宇文荻点头“哦”了一声,转而嘀咕道:“凤凰城……离巺……这南秦人还真有趣,这名字一听就是衍卦而来。也不知源于何时如此闭塞的地方,竟也学了汉人的东西。”
星河深以为然,典籍中的记载,赫夷部壮大于前朝,离巺城的名字不可考。
从舆图上看,离巺城主街依“离”“巺”两个卦象而建。
迎北风,守南火,稳固着一方的安宁。
望着天际无尽的云海,她悠然回道:“前朝武帝灭佛,道法始兴于大魏。离巺城,此形此名,应该是那之后建成的吧。”
……
日头已然西斜,尚不知三个人依旧口干舌燥的赶着路。
精疲力竭之际,他们终于在草原和山林接壤的地方,见到了一堆篝火,以及悠闲烹着茶羹的两人。
翻身跳下马,气喘吁吁的尚不知,一下子瘫坐在星河面前,急着问道:“你……你们……去干什么”
星河挑了挑眉毛,浅笑着说:“本官公务在身,不便事事相告。况且……尚大人不是也有所保留吗”
听她叫自己尚大人,尚不知猛地一惊,暗自瞥了眼宇文荻,正对上她嬉笑的笑颜。
既然对方都知道了,他干脆不再遮掩,急着对星河说道:“你想怎么样我的事情办成了,于你也不是坏事!为什么要出手干扰”
“我自然知道……不是答应过你,不会使绊子的么。”
星河舀了碗茶,随手递给他,又偏头朝宇文荻道:“这位是东齐的尚不知大人,他是去赫夷寻宝的。”
宇文荻“噢”了一声,拱手道:“宇文荻,大魏大司寇府缉盗司掌印,去赫夷抓贼的。”
不知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尚不知整了整衣冠,冲她拱手还礼。
茶汤一一分到顾堂和小道士手上,两人各抱着碗不知如何是好。
尚不知想了想,开口道:“七小姐,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