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休沐,匆匆结束。
明日一早,又将回宫待命。
星河一身疲惫,披星戴月而归,却被守在靖国公府的宋凌抓了个正着。
东院书房
星河抵着困乏,点茶待客。
茶汤三滚,香气四溢。
竹匙轻点,撷取头道隽永。
满上犀角盏,推到对坐。
她开口道:“凌哥哥,请用茶。”
宋凌奔波一日,也按耐住心中焦躁,捧起茶盏与她对饮。
三盏茶过,他拿起茶桌上温湿的细绢,仔细擦了擦手,阴沉着脸说:“不出你所料,宫内排查了一遍,没有抓到那个人。”
星河点点头,暗指着西边说:“我这里也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她来……”
宋凌皱着眉头,忧虑地说:“你可有把握这几日太后和宇文贵嫔频繁向陛下谏言,要求尽快处置李夫人小产之事。姐姐虽暂未被问罪,但在祁云殿形同软禁……太被动了!近来她情绪不稳,若再抓不到凶手,只怕她会沉不住气……事情也会越来越糟糕。”
“完全没把握!”
星河摇了摇头,“赵姨娘的命对商雪舞来说,值多少钱,我可不敢打包票。”
宋凌手一抖,碰倒了面前的茶盏。
他板着脸,严肃地说:“星河,这可玩笑不得。你若无把握,父亲、叔叔他们可就要另想办法了。”
“大哥不必着急。”
星河伸手扶起茶盏,沉稳的说:“虽然商雪舞不一定在乎,但姨娘和月怡的母女之情我可有数。实在不行,我还有最后一张筹码。”
“月怡!”
宋凌吃惊地说:“她能做什么”
星河换了个盏给他满上茶,肯定地说:“月怡会一点粗浅的幻术,若是此次商雪舞不出手救赵姨娘。我相信,为了她母亲的命,她一定肯冒一点险。”
宋凌问道:“什么险”
“置之死地而后生!哥哥的确有必要知道,这个办法还需要你的配合。”
星河凑到宋凌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宋凌脸色大变,愣了好一会,才沉重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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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利人市回府后,宋月怡一直在院内焦急的等待。
日暮时分,师父仍没消息传回。
午后,雨燕从谨言那打听到,府上已经将家主手令送往宋家各府。
两日后,靖国公府将在家祠召开族会。
孟冬初七,历年大司寇府自当日起审问大逆之罪,死刑也自此日起。
不论怎么想,那天都是个不详的日子!
舅舅不在,兰姨不在,就连师父都联系不上……
宋月怡深感无助,只能揪着帕子干着急。
眼见霞光飞逝,绯红的光影即将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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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短短一声琴音,自西街传来。
她腾的从卧榻上起身,直奔到琴案边。
细细听着断断续续的琴音,她在古琴上跟着轻轻拨弄。
师父奏的是南吕宫《霓裳曲》,宫商角徵羽微微凌乱,形散而意达,其中乱掉的顺序拼凑起来正是:深陷泥潭……爱莫能助……
手上微微动作变为颤抖,娘亲生死一线,师父却说没有办法,要她放弃挣扎。
一滴眼泪滑下,放眼这偌大的靖国公府,若是没有了娘亲,对她和弟弟来说有什么意义。
弟弟虽说是府中唯一的男孩,但长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