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闷响。
紧接着,长廊外一阵异响,接着就是乒乒乓乓的打砸声。
杨玄风把星河拉到独孤渃的身边,冲宋临川点点头,自己跟着独孤莫云赶去查望。
刚一出门,便见不少人围在对面的天字七号厢房门外。
拨开一众看客,俩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只见房内陈设倾倒,桌上一片狼藉,杯盘碗盏都被砸了个粉碎。
一脸怒气的云琪正站在椅子上,挥舞着手上的短鞭,冲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甩得密不透风。
“云琪!”杨玄风高声喊道。
云琪一见到他,一脸委屈的跑了过来,用突厥话喊道:“杨哥哥,他们欺负我!替我打他们!”
杨玄风看了看她对面的几人,只觉得相当面熟,虽然穿着常服大约也都是军中的人。
他快步上前,将云琪从椅子上扯下来,拉到身后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和我的朋友有什么冲突”
这几个人一见他,纷纷拱手行礼,领头的一人道:“杨统领好,我们是中路军的人。这位姑娘……是您的朋友这……”
独孤莫云仔细一看,立马认出他们是宇文昭的副将和亲随,领头的叫赵禹,是宇文昭的亲信。他们能坐到天字号房,想必宇文昭也来了。
他犹豫片刻,开口道:“几位将军,这乐坊是本公子……的好兄弟开的,你们在这打斗怕是不合适。”
赵禹往前一步,指着自己脸上的鞭痕说:“独孤公子,这叫打斗吗你们这的小娇娘怕是有毛病吧!一进了门就动起手来,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子,我们能让她闹成这样!”
独孤莫云看了看他翻裂的伤口,“啧”了一声,转而打量着云琪,立刻恍然大悟。
她一身茉莉紫的锦裙,又是突厥样式,竟和乐坊胡姬们穿的有些相似。
刚才倚栏眺望,恐怕是被这几个微醺的将军,误当成是揽客的烟花女子了。
他和宇文昭一向不对付,想闹点事的心思立马生了出来。
转念一想,宇文昭如今是柱国大将军世子,父亲再三叮嘱过,要避免一切可能的冲突。
他只得违心和稀泥道:“一场误会而已,我们这是正经乐坊,没有姑娘做其他生意。各位请先移步换个房间,今夜一切都是我请。”
赵禹点点头,不满的嘟囔道:“她不是揽客的,干嘛一声招呼就进来了,太轻浮了。”
杨玄风一听,头皮一阵发麻。只希望云琪听不懂这句话才好!
“你叫我进来,我才进来了!”云琪急着吼道,显然是听得清楚。
虽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她是和星河一同来的。独孤莫云大约猜到她是突厥使团中人,于是连忙安抚道:“这几个人都是粗人,不要与他们计较。”
云琪一听,立刻撅起了嘴,指着赵禹说:“就是他!我一进房,他就动手摸我胸口!”
杨玄风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真对云琪动了手。
轻薄突厥郡主,这要是追究起来,赵禹恐怕在劫难逃了。
见他们久不回来,星河也有些着急了。
千哄万哄,才拖着独孤渃一起去看看。
刚一出门,正巧撞见从一旁房中出来的宇文昭和送他出门的李恒宇。
正想退回去,却已经被他
看到。
“宋星河!”
宇文昭快步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一番,他忽然说:“黑了又瘦了!赶紧吃点东西,回家睡觉去。”
独孤渃扯了扯星河的衣袖,小声道:“他管的真宽。”
星河回扯了扯她的衣袖,“惹不起的主。”
两人虽然小动作多,却仍是恭敬地侧身行礼。
不远处,云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