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陈湘”这个名字,不论是阿古木还是木柞和达赞,全都脸色大变。
那个人,只身前来,挑起南北战火。
却在西凉,如炼狱般的战场上,犹如一滴水珠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八年前的西凉之战,那是他们打过时间最短的一场大仗,却也是最艰难的一场仗。
当时,阿古木意气风发,手握着西北军备图,带领突厥三万铁骑,犹如一把利剑,以破竹之势,南下大魏直击长安而去。
却在西凉城外遇到了最坚韧、最顽强的敌人,也是陈湘口中那支即将反叛的军队——陇西军!
“兵祸不可起!”葛禄高声喊道。
他的肩膀激烈地颤抖着,嘶吼着挣红了脸,“并非臣和姐姐胆小!柔然人是牵制魏、齐的重要力量,若是没有他们挡在中间,我们和南方两国相对,以后是盟友还是敌人,大汗和你们二位难道不清楚吗!”
听他这么一说,达赞再也控制不住。
他对着葛禄叫嚷道:“葛禄!你和你的部族盘踞在西部,收着丝路商旅们的重税,随意和波斯、大食人做着各种交易,日子倒是滋润得很,当然舍不得冒险开战。可是我们呢!城郭、牧区都和柔然相邻,柔然人整日挑衅,刀兵不断,商路、物资、草场……样样都受制于人!我们铁勒部可再也受不了这窝囊气了!不把他们赶出去,这些吸血鬼早晚要了我们东边部族的命!”
没有料到达赞这般坚决,木柞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位,一直以好脾气著称的部族大俟斤。
葛禄听了达赞的话,更是不甘示弱,急着说道:“你为了一族私利,就要让整个汗国的兵马跟着去厮杀,就要让所有的百姓跟着颠沛流离!如此自私自利,难怪族内会出现把汗国重器流落给外族的事情!”
再次被他戳到痛处,达赞“噌”的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吼道:“你这混蛋!我们犯了错,大汗自会处罚,要你跟个娘们似的一直拎起来说!”
葛禄虽然斯文些,也不是好惹的主,也立刻撸起袖子跟达赞对抵起来。
木柞连忙起身,挡在二人中间,“两位大俟斤,都是掌管大部族的长者,要是像两个毛头小子一样打起来,叫人看见岂不是要笑话我们汗国子民野蛮,笑话大汗治下无道。”
他看了眼阿古木低沉的脸色,好生好气地说:“好了!好了!你们二位也不要争执了。我有个建议,你们且听一听,大汗要是觉得公允,你们可都要照做哦!”
达赞“哼”了一声,松下力气,“葛禄,我这是给大帕夏面子,你可别妄想我跟你一样缩手缩脚,跟在柔然人屁股后面转!”
葛禄狠狠瞪过去一眼,“我也是给大帕夏面子,你可别想我们的血肉,去达成自己自私的目的!”
看着他们两人,阿古木皱着眉,不住地摇着头。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木柞,你有什么意见,赶快说吧!”
木柞半弓着身姿,维持着谦卑的姿态,开口说:“臣的意见,依然是出兵柔然。但如果葛禄大人
如此排斥,臣倒也有个不战的办法……”
听他这么一说,葛禄立刻来了精神,“大帕夏,就知道你高瞻远瞩,足智多谋,快点说说,那不战取利的办法!”
达赞也瞪大了眼睛,等着听木柞的办法。
“想办法嘛,先要知道问题。达赞大俟斤要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