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颜将所有事一五一十告知阮思礼,包括时景春的推测。
阮思礼听完,面上没有表情,“你先回如医堂。”
“是。”净颜离开这儿。
净痕看了一眼阮思礼,“大人”
阮思礼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毕露,“或许,这是处理南宫翕那件事的隐患。”
净痕一时想不通,疑惑问:“您是说……”
“南宫翕死了,拔出耶律国安插在大岳最深的一根刺。之前南宫翕活着,其他暗桩就不会动。现在南宫翕死了,这才放了杀招。大岳在政治上最有用的人都在帝京,一旦帝京城毁了,那大岳也就毁了。”阮思礼眯起眼睛,透露着危险气息。
“他们……是想要大岳从最中心开始毁灭。帝京乱了,西南怎么可能安稳。”
“此等奸邪之人,抓出来之后,一定要立刻杀了!”
阮思礼的眉宇间流露出杀气。
净痕和其他人应声:“是!”
——
此后三日,蛊虫发作的人数没有增多。严重的那一批有一小半人没有熬下来,都是老弱,身体已经衰落,抵不住折腾。
阮思礼带着人将附近全部排查一遍。
帝京里,人心惶惶。街上没有一个人出门,挨家挨户都闭门不出。
偌大的帝京,宛如空城。
燕明珠抱着一个小姑娘,喂她药喝。汤药很苦,小姑娘每次喝都要折腾一阵子。
燕明珠捏了捏小姑娘秀气的鼻子,“你乖乖喝完,我给你糖球吃。”
小姑娘梳着双鬟,眼睛里干干净净。她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声音温温软软,像小动物在撒娇。
燕明珠将药碗递给她,“真的,不骗你。”
小姑娘瞥了眼药碗,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捏住鼻子,直接仰头灌下汤药。
喝汤药最好是一次喝完,一旦停下来,你就再也无法忍受那个苦味。口腔和鼻腔里都弥漫着那股奇怪的味道。
小姑娘喝光了,燕明珠把碗拿下来。就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