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看着南宫翕,没表露出什么恨意。他安安静静的目光里,浮动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
“南宫太保,想必,不会认识我。”容华道。
这东来殿上,只有三个人神色未变。
一个就是容华本人,其次是齐溪,还有孟伏龄。
孟伏龄在得到齐溪来信时,隐约猜个大概,心理有底。所以今日听到容华亲口承认,心里有了准备,并没有太过于惊异。
文望舒先前知道容华还在世的消息。但是他一直没能与容华见面。所有的沟通联系全部经由穆慈之首。今天,是他与容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南宫翕的神色巨变。
齐溪镇定自若,“谢公子,你尽管实话实说。”
容华看他一眼,道一句:“多谢。”
紧接着,容华开了口。句句锱铢,宛如一把把利刃,将往事撕开,关于谢氏一案,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今天,容华将所有事尽数告知。
东来殿内,死一般的沉默。只有容华一个人的说话声。
南宫翕反驳他,“太子殿下,此人所言,纯属一面之词,没有证据,怎么能够论断是我陷害谢唯忠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阮思礼截断他的话,“证据”他反问一句,脸上又露出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之色,“南宫太保若是想要证据,我这就奉上。”
看见阮思礼的笑容,南宫翕想将他千刀万剐的心都有。
阮思礼给了净痕一个眼色。
净痕踏上前一步,胸口掏出数封书信:“回禀太子殿下,这是属下在太保府搜查出来的。所有书信均有太保之印,以及……耶律国的玺印。”
像是平地一声惊雷。
此前,今日究竟如何对付南宫翕,他们并没有商量过。
可是私下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