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并未因为容华的话而变化表情。他的眼神也没有分毫变动,他道:“你知道太保府的守卫最为森严,南宫上下,只听南宫翕一人吩咐,绝对不会有不二之心。你闯,去找,怎么能够确认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最有利的证据”
齐溪的一番话,堵住了容华。
容华抿了抿唇,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反驳齐溪。
齐溪再道:“你觉得南宫翕身为太保,到现在这个年纪,他会没有完全的准备吗”
这个反问最为致命。
容华的身子一僵,手侧的手,握得更紧。
齐溪动了动手腕,写字的时间太长了,手部有一些僵硬了,晃动手腕的时候,甚至能听见骨骼的响动。
“这件事,我无法应允。因为根本就是徒劳无功。”齐溪道。
容华的唇,抿的更紧。
齐溪再道:“你应该想一想别的办法。而不是这种,闯入太保府,窃取证据。毕竟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证据这东西。”
容华微微眯起眼睛,带着些危险意味,“我只要需要证明他与耶律国有关系就可以了。”
齐溪身子向前倾,他盯着容华,“我没办法帮你,我只能在最后,借用身份,帮你判决他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做不到。”
容华看着他,约莫两三秒,他垂下眼帘,“有劳太子殿下了。”
齐溪眨动一下眼睛,盯着容华,“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公子您。”
身高、轮廓……都觉得有一些像。
不过……
齐溪说道:“我记得,镇国公府的那位公子,并不能开口说话。”
眼前的深衣人,完美和那个镇国公子叠拢,分毫不差,除了他能开口说话这一点不同,根本就是一个人。
容华本来也没有想藏着掖着,他伸手摘下面具,第一次在外面露出自己的脸。
齐溪看着他,他也看着齐溪。
他说:“我本姓谢,谢榕,为谢唯忠将军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