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燕荃死于长汀,尸骨无存。可是现如今你在这帝京何处提起燕荃,任何人口中都是‘战神’二字。”阮思礼拎着鸟笼,缓慢向着廊道走去。
净痕跟在他的身后,听他所言。
“燕荃从军数载,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近些年能得西南安然,也都是因为长汀一战所慑。周边数国,皆不敢妄动。可燕荃已不在,耶律国蠢蠢欲动。京中数年无可用之领兵,瑞帝也不甚在意。自以为边疆稳固入铁桶,难侵分毫。”阮思礼露出不屑之色。
可见瑞帝如何平庸无能。
阮思礼之才,如今天下只有孟伏龄可堪一比。无论是诗书之上,还是山川之下,他皆可挥手指点江山。
“瑞帝并非是堪当大任的人选,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提及议储。可……瑞帝的六子,也不知何人有那个资本。”阮思礼讥笑起来,目露戏谑之色。
成帝年间,康泰平安,华年稳固。周边国家也算是和平,没有大的冲突。文臣武将朝中都有,各自比肩,让大岳的江山稳固。
到了瑞帝年间,一切变了再变。
文臣武将不是没有,文臣有傅正道和文望舒二人,位列三公其二,对朝中之事其实看的颇为清楚。武将有二,前者谢唯忠,后者燕荃,均是世间顶尖的用兵领兵之将。
可现如今,这才多少年
傅正道、文望舒二人,在朝堂间被折磨的不成在意,二人均有意致仕离朝。武将二人,谢唯忠与燕荃,均落个不太好的结果。
若不是暗中有人推波助澜,这朝中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至于阮思礼,数年前刚入朝中,他也不是如今模样。无非是岁月和环境,旁人一步步变得面目全非,不复当年罢了。
“大人,依您之见,六子之中,谁可”净痕发问。
阮思礼走到了书房门口,停下脚步,他回头冲着净痕笑了笑:“依我之见,那就……不知道了。”
净痕诧异了一下阮思礼给的回答。垂首,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