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我想去帮王老弟一波。”
殷野王将附在殷天正背后的手松开,缓缓收功,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场中激战的数人轻声说道。
“哦”
面色苍白的殷天正雪白长眉微挑。
“怎么,听手下人说你们才认识几天而已,就有这个交情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殷天正嘴唇嗡动,用只有他们父子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调侃道。
殷野王狂汗。
他自然知道他爹的意思。
虎父无犬子,虽然他殷野王同样出色,不坠其父之名,无论实力,声望皆上上等,但论及做人,两父子却差之甚远。
殷天正重情重义,才略过人,是个好大哥,而他殷野王则狡诈如狐,猛烈似虎,是个枭雄,场面上还好,场面下小手段可没少使,俗话说就是个表面兄弟。
如今对一个才认识两天的汉子推心置腹,还真,真有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意思。
“有的人一见如故,可掏心掏肺,有的人认识多年,只是酒肉之交,父亲之于阳教主就是这样,想必应该能理解我。”
“那小子能和阳顶天……”
殷天正下意识便说道,可说到一半,看见余尧以一敌少林空性,峨眉灭绝,华山鲜于通,崆峒五老,昆仑铁琴夫妇,竟然不落下风,反而轻松惬意,隐隐一人独压群雄之象,不由与记忆里某个人影重合,张了张嘴,沉默了起来。
当年他殷天正一手鹰爪功横行江湖,不说威震武林,也谈得上逍遥自在,为什么会投入明教,当个白眉鹰王凭的不就是那个男人
是的,有的人一见如故便能掏心掏肺,明明那人失踪多年,自己也另辟一脉,自立门户天鹰教,可偏偏一听到消息就率教众一齐迎敌,还不是因为不想那个男人基业毁于一旦
又想起初见时的那一幕。
“你是何人”
“我啊,阳顶天,太阳之名,顶天立地!你又是何人”
“我叫,我叫殷天正!”
…………
“你决定好了吗”
殷天正沙哑着喉咙,低声说道。
殷野王一愣,看了看手里的倚天剑,想起山庄一言不合便一句“某去也”,点了点头。
“决定了就好。”
殷天正欣慰地说道。
“不过你这位王老弟恐怕不需要你帮忙啊。”
…………
场中,局势一度十分焦灼。
在马上要将空性打杀之时,灭绝突然迎了上来,紧接着华山,昆仑,崆峒,除了武当五侠碍于道义没有动手,六大派都一齐上了来。
余尧一个闪身躲开鲜于通扑过来的鹰蛇生死搏,顺手一拉一拽,将其如扔麻袋般扔到身侧持剑杀来的铁琴夫妇面前,紧接着屈指成爪,直接与回过气来的空性硬碰硬,顺带身子一侧,滑到其身旁,躲开了灭绝刺过来的长剑。
“有趣有趣!”
余尧高声急呼,脸上豪迈地笑道,动作愈发矫练。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以前所看的小说里,无论反派还是主角,打一打的只要稍据上风,总会说什么“来得好!”,“痛快!”之类的话了。
一副打不打得过不提,气势得拿足的样子。
别说,还真有用,尤其是给敌人心理压力上。
眼微眯。
打群架,尤其是一个人打一群人时,最好怎么办
小时候想的是左勾拳一个,右勾拳一个,双脚一蹬,又是一个,可真遇见类似的事才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乱拳打死老师傅,双拳难敌四手,现实里不像小说写的那样,明明一堆人一起,偏偏挨个上,葫芦娃救爷爷,真实状况是一堆人一齐拥上来,你根本不知防谁,也防不住谁,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点破面,先甭管要挨几拳,首先抓着一个人打,往死里打。
杀鸡儆猴也好,拉个垫背也罢,反正就是打。
余尧一眼就瞄上了最弱的鲜于通。
虽然是华山派掌门,但实力是真心弱,内力不强,招式不强,什么都不强。
完全就是个软柿子,不算那把画扇里藏着的金蚕蛊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