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好比春雷,田莺莺像个久旱的农民,终于看到了希望。
“你有办法快说,什么办法啊”
同刚刚的丧气不同,田莺莺撑大那双本就不小的眼睛,兴奋地盯着张宇。不知不觉间移动了一下位置,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缩短都不自知。
见她摆脱阴沉沮丧,彻头彻尾地换了一个心情,张宇欣慰的笑笑,一脸神秘地示意田莺莺的小脸蛋儿再凑近一些。
这个单纯的姑娘完全照办。没想到,张宇带着温度的嘴唇刚贴过来,她还没来得及产生旖旎的想法,“保密”两个字就传进了耳朵。
“为什么要保密”
田莺莺不干了,表情再一次凝重起来,嘴角也有了微微下沉的趋势。
并不是张宇故意卖关子,而是有一些顾忌。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并不打算大张旗鼓地说出去,最后没办成,或者跟预期的效果大打折扣,失望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再者,在他心目中构想的这件事情,有可能触犯黑石电视台的纪律。虽然台长不在,就他们三个人每日按部就班的上班工作。可他跟田莺莺前不久才将小人得罪了。小人心胸不宽,要是趁机攥住了把柄,不排除再次亮出獠牙,与他们拼杀搏斗的可能。
困难都一一摆在眼前,更是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行。
还是那句话,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空口许诺。
如今能透露一点端倪,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你先等等,以后我再跟你说。”张宇随意敷衍了两句。
能够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田莺莺就不是个可以随便打发的人物。自从张宇说自己有办法,无论走到哪儿,她都要缠着。
去灶房帮忙,田莺莺三步不离左右,寻到机会就要问一句:“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啦,快跟我说说。”
张宇沉默无言,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只不过稍显僵硬。
受不了田莺莺的纠缠,转头去院中洗手。不懂放弃的台花依旧紧紧跟随,“装什么哑巴,你不说我就一直缠着你,直到你肯告诉我为止。”
哪怕是去茅厕,田莺莺都寸步不离,犹如贴身照顾一个久病不愈的重患。
她在张宇耳边嗡嗡不休,像极了恼人的苍蝇蚊子,好在外形美丽,顶多是个扑棱蛾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刘利的两个儿子回来。
眼看热乎的饭菜已经端上饭桌,除了刘家这个小女儿,还没见到他们另外两个儿子。
刘利一大家子,外加张宇跟田莺莺两个,挤挤挨挨地坐了一桌时,才看到两个小伙子风风火火进门儿,吵嚷着“好饿,好饿”。
“饿死鬼托生的!你们都过来,先跟哥哥姐姐打声招呼。”刘利对两个儿子的态度,远没有对小女儿那样呵护。
兄弟俩是双胞胎,大的叫刘成,小的叫刘才,取名方式简单粗暴。如今都已经十六岁了,在黑石一高上学。
兄弟俩这才发现家里还有外人,态度一下子就腼腆起来,局促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不愧跟刘利是亲生父子来着,神情小动作都一模一样。看样子也是喜欢息事宁人,不惹是生非的黏土性格。
“哥哥姐姐好。”
打完招呼,刘成抬起头,飞快瞟了一眼面前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视线在张宇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哥哥,你不会是新闻八点半的主持人吧,今晚的节目我看了。你见义勇为,开车将五个嫌犯拉进了公安局!”
一时忘记害羞,提起看节目时那种解气又振奋的心情,刘成忍不住眉飞色舞地一通讲述。
今晚的新闻八点半,播出了系列报道的第二集,张宇在节目中也小露了一脸。
他在剪辑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弱化任何一个环节,也没有在结构上做出明显的强调,而是实事求是。只要看过新闻,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