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角微不可查的往上抬了抬,在廖大姐身上一扫而过。
这话说的还真够霸气的,好像监狱就是她们家开的是的
而张监的反应也很耐人寻味,从张监的态度看来,这廖大姐八成还真有点来历,要不然,张监也不会这么对她和颜悦色,还跟她解释了起来。
可要说这廖大姐的身份真的通了天,我也不信。要真是那样,她也不会惦记上这么个区区的副科长,还是这么个苦逼的基层单位。
比如柳心诺那样的人物,她要是来了,张监也包准不敢板着张脸对着她,不是冲她,而是冲她身后那一大家子人,一大家子挥挥手就能决定她政治命运的人。
果然,面对着廖大姐的步步紧逼,张监似乎有点动气,她脸色越发的阴沉,语气也冰冷了几分。
“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想干嘛就干嘛!回你的政治处待着去,没事儿别总往我这里跑!”
张监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还有点训斥自家晚辈的意思。
廖大姐一听张监这态度,立马就炸了毛!
她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蹿了起来,肥壮的身子就跟加菲猫似的,那两只短粗的胳膊还在挥舞着,看起来越发喜感。
“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忘了你是怎么起来的了你忘了以前去我家里面鞍前马后端茶倒水的时候了”
我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廖大姐这几句话让我对她们的关系有了一点猜测。
看来她估计是个二代,长辈应该也是司法系统里面的,而且在张监提拔的过程中应该还跟她们家有关系。只不过看廖大姐的年纪,她的长辈八成已经退二线了。官场上,人走茶凉这话体现的最是明显,甭管你有多显赫,只要往二线一退,手里面没有权利了,那就跟平常人再没有什么分别。
这么看张监还挺厚道,而且也算念旧情,要是换个人,比如姚监那样的,那廖大姐估计早就被玩死了。
张监被当面如此顶撞,脸上明显已经有点挂不住,她不自然的往我这里看了几眼,声音略显焦灼的说:“你喊什么喊!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国家机关,是你想干嘛就能干的么”
看廖大姐那激动的样子,显然不是张监三言两语就劝的住的,她抻长脖子大喊:“你还知道这里是国家机关你看看你用的是什么样的人!别看我来的时间短,我可都打听明白了,这苏叶是你提拔上去的吧别否认,好多人都是这么说的!你敢说你没收他的好处就他这工作态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事儿就不来上班,生产科都让他弄成什么样了还有我听说他还在四监区弄了个猪场,同时他在监狱外面还有买卖,他每个月能让猪场给干警十万块钱当奖金!这是个领导干部该有的样子么”
廖大姐越说越激动,张监铁青着脸不知道如何反驳,我却没继续再往下听,而是直接发出几声嗤笑。
这突然响起的冷笑声骤然将廖大姐激动的话语终止,她突地一滞,接着立刻转过头,眼睛瞪的如同蛤蟆似的怒视着我:“你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
我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声音冷淡的说:“你说我不是领导干部该有的样子那你说,领导干部应该是什么样子”
“那当然是”
廖大姐刚要开口,还没等说几个字,我便出声打断:“难道非得一贫如洗才是合格的领导干部非得像新闻报道整天宣传的那样,一个世界上都找不到几个,能制造在火箭上使用的高度精密零件的高级技术人才,每个月就安心拿着国家发给他的几千块钱,对其他企业每年几百万高薪视而不见,结果连房子都买不起,闺女上个学都得求爷爷告奶奶那种,才是合格的国家公务人员”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种摄人的气势,语气也越发的凌厉起来!
“告诉你,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我认为,做多少事情,就应该得到多少回报!一个人有多少价值,也应该得到跟他价值相匹配的报酬!那种高级技术人才,整个国家都没有几个,他每个月拿几千块钱,就是跟他的价值不匹配!你说我在外面有买卖,对我是有买卖,这跟监狱有关系么我明告诉你,买卖的法人不是我的名字,我没有违反公务员的相关律例我弄这个买卖,非但没有用监狱的资源,还给监狱找了不少好处,这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