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兄负气远走大有关系。一会儿温兄取酒来,咱们与他痛饮,便引他说出三年前负气远走的缘由来。得知缘由,便好对症下药,好歹要撮合这段姻缘。”
钱嘉徽道:“萧兄所言,正合我意。正是要知其病根,按病施药,方可药到病除。”忽然嘿了一笑。又说道:“萧兄啊萧兄。咱们这次作了暗媒,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钱嘉徽久历江湖,比萧爻多了几分世故。萧爻听后,一时默然。钱嘉徽说道:“萧兄急人所难,为他人着想,实在可佩可敬,可歌可泣。”
萧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自古以来,行侠仗义的大英雄大侠士。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做这些没来由的愚蠢之事的。我糊里糊涂,便称不得英雄侠士,又如何值得可歌可泣了。”说完笑了笑,自也觉得笑容干涩,殊无欢愉之意。
钱嘉徽说道:“萧兄,切不可妄自菲薄。萧兄以侠义之心,促他人百年之好。恰是古往今来的大英雄大侠士当中,最为与众不同的一个。”
钱嘉徽见萧爻忽有几分懊丧。又说道:“在下所深佩的,便是萧兄这份‘昏天黑地、一塌糊涂’的宽怀雅量。世间之人无不以精打细算、聪明胜人为立身之本,要想糊涂一次也怕受人耻笑,要想‘昏天黑地、一塌糊涂’更是难如登天。我自从遇到萧兄以来,近朱者赤。才方始领略到,这‘昏天黑地、一塌糊涂’的博大气概。”
萧爻见他又以‘昏天黑地、一塌糊涂’八字之语来评判自己,顿感畅快,哈哈一笑。说道:“这‘昏天黑地、一塌糊涂’神功,乃是在下所创。蒙钱兄三番五次厚着脸皮大肆吹捧。钱兄若是中意,在下便毫不保留倾囊以授。”
钱嘉徽知他是在说笑。便说道:“只怕这门神功高深玄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萧兄想传给在下,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萧兄雅望,反为不美。不如容在下慢慢领悟,咬烂嚼碎后,再与萧兄一一验证,岂不更好”
两人正说笑之际,忽听门外脚步声响。却是温仁厚取酒回来了。温仁厚将两大坛酒放在方桌上,招呼两人入座,便转身出门,去拿碗筷与菜肴。
萧爻见那酒坛上附有黄土。一摸之下,触手冰凉。说道:“这两坛酒,定是窖藏地下,刚挖出来的。”钱嘉徽说道:“温兄以窖藏之酒相待,可见诚心。咱们喝他美酒,就该给他们撮合撮合。”
温仁厚提着一个竹篮,走进屋来。将篮中事物取出来。先拿出三副碗筷,筷子倒无异样,那三只碗却是透明的玉碗,白玉生光,照得满室明耀。再端出一盘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