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透进的月光,钟罄隐约看出了来人的样子,从走路的步伐声中他知道此人应该就是今天被自己打败的谢无涯,他几步来到了骆天光的尸体跟前,然后和自己一样也是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翻动起尸体。片刻后,他突然跪到了地上,然后大哭起来。
“兄长啊,是谁和你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居然要害你全家啊都怪我,如果我刚刚没有喝醉的话,或许你也不会遭此灾截了,你放心,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出害你的凶手,以慰你在天之灵。”谢无涯狠狠的跺在了地板上,直把脚下的地砖踩的粉碎,此刻他的伤痛与惋惜之情已经无从发泄了。
哭了一会,谢无涯跪在地上给死去的骆天光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把尸体重新扶正在座位上,长叹一声离开了厅堂。
屋里又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梁上的钟罄与黑衣人对着厅内的两具尸体。
“呜你是想憋死我啊”钟罄一把推开了黑衣人的手,然后跃到了地上。然后紧接着,黑衣人也跳了下来。
“喂,你躲在上面干嘛刚刚你那么用力捂住我的嘴,差点没憋死我知道吗”钟罄对着黑衣人说道,但是语气中却毫无怨恨之意,反而有些调侃。
黑衣人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也看向了钟罄,只不过这钟罄的脸也是太过脏了,即使没有蒙面,单单是上面的那层灰泥也无法看出他的长相。
“要你管啊,又不是你们家,我愿意来就来。”说完,黑衣人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这一下有意思了,钟罄本来就是一个极其随性而又不守规矩的人,而听对方的答复和自己还真的如初一辙,这下,钟罄对这人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他跃起两步,一个侧身挡在了那黑衣人面前。
“有意思,没想到还有跟我一样讨厌的人,那我可得跟你好好聊聊,像这种知己可不好找。”说着话,钟罄一把将那黑衣人的面纱扯了下来,而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这下钟罄真的愣住了,不过并不是因为那一巴掌而是眼前这黑衣人的容貌,眼前的黑衣人居然是位绝色的姑娘,她精致的五官似乎是雕刻出来的一般,或者说即使雕刻都无法令一件艺术品那么的完美无瑕。
人总是活在凡事中的,而活在凡事中就注定要食着人间烟火,即使钟罄再怎么随心随性,武功多么的高深莫测,他依旧是一个凡人,而凡人对美丽的事物总是要多去欣赏的。
钟罄现在就好像被点了穴道,眼睛已经完全无法从那姑娘的脸上离开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姑娘。她的眉头有些紧锁,似乎把所有的心事都锁在了里面;而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甚是楚楚可怜,即使天底下再凶狠的大恶人看到这双眼睛恐怕都要软下心来;挺立的小鼻子又让她显得那么调皮可爱,红润的双唇则会让人整个身体都酥掉了。
钟罄并非没有见过漂亮姑娘,只不过在她接触过的姑娘里面,也就只能用漂亮形容,而眼前这位姑娘,就好像把女人各种性格的美完全融合在了自己身上,真的可以说恐怕这种美不应该属于凡事了。
“你看够了没,把面纱还我。”姑娘被钟罄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一把夺回了他手里的面纱带了回去。
虽然觉得有些失礼,可是好在钟罄也不是那么懂礼的人,很快他又恢复了他那懒散而又不羁的笑容。
“想到你是位姑娘可是却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漂亮,不过这种地方可不是大姑娘该来的地方吧最好你还是快点回家吧,万一深更半夜遇到些地痞流氓之类的,我可不会救你啊。”钟罄把嘴巴凑到了那姑娘的耳边说道,只觉得对方身体散发出的香味简直要让自己醉了。
那姑娘很不满钟罄的轻浮举动,连休的通红,一把将他推开了。
“离我远点,我看你比那些地痞流氓还不如。”这姑娘发起脾气都是那么可爱,钟罄不觉又笑了。
姑娘正了正衣服,然后挪开了两步,故意与钟罄隔开点距离。
“对了,你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来这里偷盗的”姑娘看着钟罄发问道。
钟罄挠了挠头,看了一眼正椅上的骆天光,心里也是有一些伤感,虽然相识不久,但是骆天光的为人与气魄还是挺让他佩服的。
“我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