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放轻脚步走了上前,屏住气息。
不过这缘也只能是段孽缘,才会不幸地被自己撞见他来寻花问柳。
不,更应该说的是,借酒浇愁。
封三爷出事后他也被封玉棠从封府赶出来了。
如今这颗菟丝花也不知道寄居何处。
他还要会试,再过两天也不知道他敢不敢在出现在会试场上。
竟然没有剖夺他会试的名字,也真是够好命的。
江郁匍匐往下,弓着身子,耳朵贴紧在门上。
“几日不见,还以为解元公现下也被抓捕入狱了,没成想您现在还能出得来,难道是三爷在狱中未曾把你托出来”
一声笑,随着酒浆倾倒,徐徐地说出。
“放心,你既然那么喜欢,我若出事势必也有你,还有你们的一份,谁也逃不掉。”
傅明哲将手边的酒盅一应灌入口,声音沙哑难听,像是梗着一根刺。
目下微抬,看着四下坐着的众人,一一举杯。
傅明哲看着众人,肆意地笑着。
“怕死了”
吸气声骤起,原先的众人含在嘴角的笑靥此刻也被抿下。
有人将酒杯摔在地上。
“现下外头可都知道,封三爷这棵树已经从根本腐烂了,难道解元公还不想找法子”声音有些微怒。
傅明哲脸色看不出任何负担:“关我什么事,人也不是我杀的,封三既然想揽那就统统归他揽去。而我,只能潜心等着科举。”
黄佑祥瑞指腹抵在下唇,嘴角撅着一抹戏谑的笑:“听说,你与那封三爷”
傅明哲唇角抿成一道直线,抬起酒盅灌入胸腔。
微辣的酒液,如火烧一样熏得喉咙发痒。
浓浓仇恨,卑微屈辱,往日的如附骨吸髓一样。
黄佑祥哈哈地大笑着,难怪为何他在那么短时间内就攀上了别人,原来有这么一层见不得人的关系在。
而后,倾过身,语气陡然加大,带着威胁:“当初我们这八人可都说好的,其中要是出了事,绝对不能将其他人牵扯出来,你可别给忘了。”
黄佑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