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知道自己睡了三天已经是第四天的事情。
还是从一只不会说话的东西口里得知的。
她是看着屋檐边的海东青,不断地在脑袋顶上盘旋着,直到目光注视到海东青脚上绑着的东西。
急忙去厨间里找了块肉诱哄它下来。
海东青嗅到肉味后俯冲而下,叼走了她手中的肉。
江郁取下它脚边的信,展开来看。
四天前,江郁告诉他就算见不到面了,也可以写信的。
不过这才几天能有那么多话能说
江郁展开第一封信函,无非就是一些记录日常琐事的闲话。
“今天一整日都在屯营里,大都督让我看着他做事,盯着我不准我离开。夜深了,他才放我回去,但不是回家,他说太晚了,冠冕堂皇的模样真好笑,留在屯营里,这里的床太硬了。”
第二封却是责问她怎么没给他回信。
江郁被冤枉地有些无辜,不过那个时自己应该还在睡吧。
展开第三封的时候,言语见尽是焦灼的询问。
“生病了吗”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让人觉得有千钧的重。
江郁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回复,心底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下笔的时候,却是走了神,不知不觉间记忆又回到了梦境那几年。
他从来不会给自己写过信,即便是定亲后,即便是要去很久很久,出门前差人来说一句,例询问了一遍要走了,想要什么,自己回一句不用,然后他也马不停蹄地离开。
像他那样的人,能纡尊降贵地来跟自己说上一句,别人怕是也要称赞他一声。
梦中的自己好像很不耐烦,很长一段时间里极其不耐有这一段婚约的存在,极其不耐烦他们将自己当成他的附庸。
门当户对在大家眼底,才是最好的姻缘。
她好像有一段时间,在被人攻讦,私底下跟父亲提过要退婚。
父亲说御赐的婚约哪能这么容易说退就退,除非能找到他的错处。
后来,这婚还真不声不响地退成了。
早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