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转头回去,大步往太白楼里走。
柳皎皎瞪了她后背一眼,又忍不住嘴角轻轻地上扬。
还好江郁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不过说实话,自己也不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梦中出现的影子一开始还很清晰的,可谁能跟她解释一下梦醒后,那什男人的脸都自觉地搅成糊,根本就记不清是谁。
柳皎皎道:“对了,你那天真的去了禹州,还把我闷在被子里……你别走那么快……”
江郁脚步一顿,朝莫名其妙挡在路中间的人,郁闷:“表哥,都说了男孩子不能进去。”
“我有事跟你谈。”
江郁抬步摆摆手:“改日吧,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柳迢迢还欲追赶上前,一把拽过了救星:“阿郁……”
柳皎皎看他这样,全副身心都没落到自己身上,好像自己在他面前自动虚化了,不免气急而怒,上前一把踩住他的脚不松开,“你今天怎么不来迎接我你还是我哥吗”
“见面了连我都不问候一声,不知道我在禹州险些死了吗”
柳迢迢看了看身上一两肉都没减少过,仰头望天,翻了个白眼:“那我还真是求佛祖拜菩萨,希望老天好好将你收拾了去。”
“你还是我亲哥哥吗还想进来了,没门。”
抬脚一踹,就把他给甩了出去。
吩咐来人将柳迢迢这幅尊容上上下下给看了个遍。
“记住,这个男人就是化成灰都不能让她飞进来。”
柳迢迢转身,面色僵冷。
亲情真是脆弱不堪。
不是有那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凡是争财产的,必定是同一个父亲的儿女。
连亲妹都六亲不认。
好,不要他了,那他也不要了。
柳迢迢气势汹汹而离,转身掉头去了明月阁。
至少还有一个同道中人的封玉棠。
想想还能安慰安慰。
此时,婢女低着头勾着腰背在地上寻觅了许久,皆是未能从周围洒落的绢花香帕中找到自家小姐的香帕。
踌躇了一阵后道:“小姐,您的帕子怕是找不到了,方才会否被人给捡了去,若是那样可就永远找不回了。”
“我知道了,丢了便丢了吧!”
袁辛苓垂眸的脸颊有丝窃喜又有丝担忧,嘴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撇下,思绪反复无常,腮边红晕翻飞。
俏丽的身影转身朝太白楼走去,翩跹的衣裙如一团红云,转瞬即逝。
还有一些女孩子在四下观望着。